第346章 难逃手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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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城外两百步之外，一座土山已初具规模，达到一丈多高。土山之后面，来往，川流不息，正在运送泥土。

这般景，若是有天策军看到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筑土攻城，完全是借鉴的东燕城的羯的攻城计策。

只是，在土山之前，晋军又挖了一条的沟壕，羯若是自城内挖地道而来，必然要经过沟壕而被发现。

自古筑土攻城的计策并不少。

像司马珂或者历史上的李光弼那般掘土陷山是一条计策，或者像希腊的特洛伊之战一样，被围攻的普拉提亚在土山下面挖了一条隧道，之后不断将土山陷落从隧道处运走，也不失一个应对之策。但是谢尚是先挖沟壕，再筑土山，沟壕两边有守护，靠挖地道解土山之策已行不通。

还有就是派兵突袭挖土山的士卒和民夫，但是晋军早派有弩箭手在守护，自是也行不通。

唯一的办法就是，晋军的土山堆多高，则羯把东面的城墙加高两丈，历史上很多筑土攻城的将领就是这么的。

事实上，老巨猾的张豺也是打算这么的，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双方武器的攻击距离的问题。

晋军在两百步外筑土山，羯是毫无办法，因为两百步的距离，是羯的矢石无法企及的距离。但是羯在城墙上大规模的筑城，却要遭到大黄弩的激-和重型投石机的狂轰炸。

平时羯可以躲在垛堞之下，躲避晋弩箭的劲和投石机的轰炸。但是现在要把城墙加高，在城楼上大规模施工，便完全露在了晋军的矢石之下。

张豺几次试图组织力加筑城墙，都被晋军的投石机和大黄弩的猛烈攻击之下，伤亡惨重，只得作罢。

眼看晋军的土山越筑越高，而且羯已坚守了四五个月，城内的粮也越来越少，张豺是心急如焚。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坚守了四五个月，居然还没有援军前来营救。

十数之后，他派出去打探的斥候，终于回城了，带来了东燕城大战的消息，张豺得知消息指挥，彻底绝望了。

羯赵的十万大军居然在东燕城打得光，他的北面已被司马珂的大军挡住了去路，他是等不到援军了。整个黄河以南的地界，羯赵的军马就剩下他这一支孤军了。

援尽，粮将绝，晋的土山越堆越高且无法解，再等下去就只能坐以待毙。

张豺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决定还是率众突围而出。趁着城未，东面的青徐二州尚未被晋军占领，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城外的北府骁烈军又都是步卒，不用担心逃不脱的问题，出城一路往东，进尚属于赵地的青徐二州，至少可以保全这只兵马。否则等到晋军进青徐两州之后，东燕城就真的四面楚歌了，而且一旦晋军的骑兵杀到，到时想跑都跑不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豺悄悄的率着五千的羯，三更启程，打开了南门，衔枚，马摘铃，偷偷的绕过了晋军的大营，往东面的高平郡撤去。

城内只留下三千汉和杂胡兵马，一夜醒来，发现羯已经去楼空，反而觉得解脱了。晋军不但对汉的归顺一向采取优待，对于杂胡的投降也是全盘接收，故此留下的赵军并没有紧张，当即打开城门，迎接晋军城。

至此，羯坚守了四五个月的陈留城终于落到了晋军的手里。

…………

农历三月初，整个黄河以南的中原地带，到处是春光明媚，天气也逐渐变暖起来。

高平郡，西北地带。

黑压压的一大片影，如同一片乌云一般涌了过来，正是张豺所率的羯大军奔逃而来。

陈留城到高平城，两百多里地，众羯只带了三天的粮，一路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在路上过多的停留，直奔高平城而来。

张豺的计划是占据高平城，有了落脚之地，休憩个几天，补充粮之后，便与晋打游击。等到晋进攻高平郡时，他们再进青州地界，占据青州的任平郡。然后再继续这种敌进我退的打法，一路往北，拖到年底黄河冻上之后，再渡河而去，安全回到河北的赵地。

连续三天的长途奔袭，每天都跑了七十多里，众羯虽然勇悍，而且是轻军而来，连做饭的工具都没带，只带粮，也累得气喘吁吁的，疲累不堪。

站在纛旗下的羯主将张豺，端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手搭凉棚，抬朝远处眺望而去。

远远的，高平城那巍峨的城墙已经在望，张豺终于微微的松了一气。

虽然他也打了败仗，但是与晋军战的羯，就没有不打败仗的，就连太尉夔安都折在了司马珂的手中，他这点败绩算得什么。他若是能带着这只羯兵马，一路迂回转回赵地，便是所有与司马珂战的赵军将领之中战绩最好的，必然不会受到石虎的责罚，甚至可能因此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