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黑龙（2/3）

了睡，睡了吃，成长的速度比另外两只小龙快了不少。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比另外两只明显的大了一圈。

多斯拉克称彗星为“西拉克·魁亚”，意为“泣血之星”。老们窃窃私语说这是恶兆，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早在火葬卓戈卡奥当晚便已见到此星，她的小龙也在那时苏醒。这是真龙回归的使节，她充满感动地仰望夜空，一边告诉自己，这是天上诸神为我派来的指路星。

然而当她说出心中打算，仆多莉亚却畏惧地说：“卡丽熙，那里是红土荒原啊。骑马民族都知道，那是个荒凉恐怖的地方。”

“彗星所指的方向，就是我们前进的路途。”丹妮坚持........但事实上，他们也只有这条路可走。

她不敢向北，因为那会进有“多斯拉克海”之称的辽阔原，而他们遇上的一个卡拉萨便会将她残不堪的队伍吞噬殆尽，战士会被尽数诛杀，余将沦为隶。河流以南的“羊”之地同样不可行，她的队伍实在太弱，连面对那支不好战的民族都无法抵挡，而拉札林没有任何理由善待他们。

她考虑过沿河朝东南方的下游走，去弥林、渊凯和阿斯塔波等港。但拉卡洛提出警告：波诺的卡拉萨正是朝着那个方向，驱赶着数千隶，准备去隶湾沿岸如脓包般滋生的隶市场中贩售。

“我又怎么会害怕波诺？”丹妮莉丝反问道，“从前卓戈在的时候，他只不过能算的上是一个寇，从来不敢对我不恭敬。”寇是多斯拉克中对于副手，副将的一种称呼。

“波诺在当寇的时候会对您毕恭毕敬，”乔拉·莫尔蒙爵士说，“但是波诺现在已经是卡奥了，波若卡奥会杀了您的。当初正是他最先离弃卓戈，一万战士追随于他，而您只有一百。”

不，丹妮心想，我只有四名战士，其余都是老弱孺和没绑辫子的小孩。“我有龙。”她指出。

“他们刚刚孵化，”乔拉爵士道，“亚拉克弯刀一挥，就要了他们小命。其实波诺大概会据为己有，龙蛋比红宝石值钱，活生生的龙更是无价之宝。全世界就这么三只，王陛下，任何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他们是我的。”她强硬地说。缘于她的信念和渴求，经由她夫君、她尚未出世的儿子和巫魔弥丽*马兹*笃尔的死，他们方才来到世。他们诞生时，丹妮莉丝亲身走烈火，“只要我活着，谁也别想抢走他们！”

“若遇上波诺卡奥，只怕您自己都活不长。遇上贾科卡奥或其他也一样。您不能和他们走在一起。”

莫尔蒙被丹妮任命为第一个“王铁卫”.......既然他的意见和预兆相符，那她的方向也就明确了。于是她召集剩下的一百，骑上银马。她的发已在卓戈的火葬堆里焚毁了一些，所以仆为她戴上“赫拉卡”（卓戈在多斯拉克海上捕杀的白狮）的毛皮，骇的狮首正好形成兜帽，遮盖她的顶，狮皮则成了天然披风，从肩垂下背部。那只黄色的龙偎在她身边，伸出黑色利爪，陷进狮鬃，尾则缠绕她的手臂。乔拉爵士一如往常，骑马不离左右。

“我们跟随我的彗星，”丹妮对她的卡拉萨说。命令一旦下达，便不再有反对。他们本是卓戈的子民，如今都是她的。他们称她为“不焚者”和“龙之母”，她的话语，便是他们的律法。

他们夜间骑行，白昼则躲在帐篷内避开烈。没过多久，丹妮便领会到多莉亚所言不虚，这里果真是不毛之地。他们不得不沿路留下已死和垂死的马匹，因为波诺、贾科和其他抢走了卓戈最好的牲，只留给丹妮老瘦病弱、跛脚、虚弱和坏脾气的畜生。

留下来的也是同样状况。他们并不强壮，她告诉自己，所以我必须展现力量，不能害怕，不能示弱，不能疑虑。无论我心里有多恐惧，在他们面前，我必须以卓戈的卡丽熙之姿出现。她觉得自己比十四岁的实际年龄苍老许多，如果说她曾经是个孩子，那段岁月已告结束。

“伊耿的龙取了远古瓦雷利亚神祗的名讳，”第二天的早上，经过整夜跋涉，她对自己的血盟卫说，“维桑尼亚的龙名叫瓦格哈尔，雷妮丝的是米拉西斯，伊耿自己骑着‘黑死神’贝勒里恩。据说瓦格哈尔呼出的气息温度极高，可以融化骑士铠甲，并把盔甲里的活活烤熟。米拉西斯能连带马一吞下，至于贝勒里恩.........它吐出的火焰如它的鳞片一般漆黑如夜，双翼的影足可遮住繁华市镇。”

多斯拉克武士有些不安地看着孵化不久的小龙。其中最大的一只浑身黑亮，黑鳞上穿着猩红条纹，与翅膀和角的色泽遥相呼应。“卡丽熙，”阿戈小声说，“那就是贝勒里恩，他投胎转世了。”

“吾血之血，或许如你所言，”丹妮郑重地说，“但他既获新生，自当有个新名。我要以被诸神夺走的亲为他们命名。绿色的那只就叫雷戈，因为我英勇的哥哥便是死在绿叉河畔。白金相间的那只取名韦赛利昂，韦赛里斯虽然残酷、软弱又胆小，但他终究是我哥哥。他的龙将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