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岐明月（16）（1/2）

梁越寻找掘山器械要对蜘蛛灵大开杀戒，却听拔仙台下传来激昂的歌声：

爷爷生来一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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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儿咱不怕，

路见不平拔刀起。

……

歌者是个汉子，身长八尺，黑黑脸，手拎一根混铁棍，肩扛一金钱豹，大步流星边走边唱，向拔仙台这边走来。

梁越心中一喜：真是瞌睡遇上枕，何不借汉子的混铁棍将冰山打穿，击碎作恶多端的蜘蛛灵？

于是向前几步招手呼喊一声：“喂！大哥留步！”

汉子抬起来，见梁越站在拔仙台上，；自先一惊，随之喝喊：“你这阿哥真是瓜怂！拔仙台冰冻三尺还不把你冻死个球，跑那上面么？下来，下来，下来……”

梁越默默讪笑：看来这是一个直爽得不能再直爽的汉子，没弄清什么事便就这般慌急地下结论。

梁越心中想过，先生呵呵道：“多谢大哥美意，但兄弟身强力壮不怕寒冷；只是想借大哥混铁棍一用，望大哥行个方便！”

汉子打个激灵：“借我的混铁棍？你这怪得很，平白无故借我的兵器么！”

汉子嘴里嘀哩嘟噜说着，已经跃上拔仙台来。

梁越见他威风凛凛，肩扛一二三百斤重的金钱豹，不由得惊叹：“好汉扛豹子弄啥？”

汉子笑道：“这厮撞在咱家手中啦！咱家三拳两脚便将它撂翻弄死，扛到山下打顿牙祭去……”

汉子这么说着，见冰山下压着一巨型蜘蛛不禁大怔：“阿哥莫非神仙，能将这么大的蜘蛛压在冰山之下！”

梁越笑道：“小可不是神仙，可这蜘蛛却是神仙降服的；这家伙伤害无辜劣迹斑斑，小可要将它碎尸万段；才借好汉混铁棍一用！”

汉子惊呼：“原来阿哥是个义士！”说着，将肩膀上的金钱豹甩在地上，道：“这种事无须阿哥动手，咱家代你了解便是！”

黑汉将金钱豹摔在地上后，把随身携带的混铁棍拎在手中走到冰山跟前瞅准方位狠狠擂去。

但冰山坚如磐石，混铁棍擂在上面只能画出一道白印。

汉子气急败坏地叫骂起来：“直娘贼，我这80来斤重的混铁棍竟然打它不掉；白费咱家一番力气！”

梁越急忙陪礼：“都怪梁越报仇心切，让大哥辛苦一番，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汉子豹眼圆睁：“得罪个鸟，打它不掉；咱家这里就去找柴火来烧，不信它是孙猴子有三六臂！”

汉子要去寻找柴火，梁越拦住他道：“大哥侠心义胆，梁越感激不尽；不用大哥再辛劳了，就让这魔多活几天吧！”

汉子打住步子来看梁越，见他白净面容；英俊洒脱，年纪在十七八岁上下；便就讪讪而笑道：“这么说阿哥名叫梁越！”

汉子说着自我介绍道：“咱家西门墩，岐阳县甘露寺；只因爹娘生得黑，乡亲们都叫我黑豹！”

黑豹西门墩说着咽咽喉咙道：“半年前黑豹在老家打死一个鱼百姓的官吏被官府追捕，才上这太白山躲个清闲。近想开荤上山打死一金钱豹，阿哥若有兴趣兄弟就在这里烧烤豹和阿哥共进午餐！”

梁越躬身一礼，道：“义士真是火热心肠，但拙荆在云雾山被贼劫持兄弟要去救她；不能和你一起分享豹了！”

西门墩霍地跳将起来：“哪个狂徒敢欺负阿哥内？走走走，咱家打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梁越跪地拜谢：“有义士相助，梁越竟能救出拙荆美儿，义士在上，请受梁越一拜！”

西门墩一把将梁越拉起来：“你这真没成，我还没有帮你跪拜什么啊！起来起来起来……”

梁越站起身来暗暗高兴，心想西门墩豪爽壮义，烈如火，遇上他算是三生之幸。

西门墩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梁越，突然说道：“阿哥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一定不是平常之辈，不如和西门墩结为金兰之好，不知意下如何？”

梁越只身来到北岐，失去美儿后孤独无亲；听西门墩这么说，立即拉住他的手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西门墩掬来几捧土堆在拔仙台上，两撮土为香面南而跪，对天发誓：“梁越和西门墩结为异姓兄弟，不为同生，但为同死！”

梁越时年18岁长西门墩两岁，西门墩又行过拜兄礼；两欢笑而起，梁越道：“有了西门墩兄弟，从今往后梁越再不孤单！”说完，询问去云雾山应该走哪条道路。

西门墩道：“直去云雾山奇峰险峻，行路艰难，我们不如取道武周县沿凌河西上，可省下不少路程！”

梁越拍个响掌，连叫妙哉；哈哈大笑，道：“西门兄弟是地理鬼对太白山道路了如指掌，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