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岁月神异，再见齐正言，小和尚的画技（合一）（2/6）

一个伟岸古老的背影，长发随意披肩，着赤金长袍，腰间悬有一青铜古钟，条纹堂皇壮丽，如闻道法，如见阳

此际，那垂目望向涓涓而淌的河流，并不回首，却莫名给车夫一种他在无穷高处俯瞰之感

似乎过去未来同在，没有什么能脱离他的目光

吱呀，微弱的声音中，车厢之门缓缓打开

里面布置简单古朴，中央安放着一张案几，摆着茶杯，斟满了茶水，左侧端坐一，身穿青袍，腰背挺直，双手放于膝盖，沉稳内敛，面无表，正是齐正言。

他望着车夫，无声的摇摇，缓缓走出，一步步，向着溪水前的那道身影走去

“道长。”齐正言瞳孔黑而润泽，仿佛两枚暗色的宝石，里面幽莫名，像是没有风的海洋。

他神色平和，没有复杂，没有犹豫，没有意外，只有坚定，来到的王腾身后，目光向前，亦是落到了那涓涓向前的河流之上

“你看到了什么。”王腾没有回首，依旧负手而立，目光像是能透过这条河流，延展向既定的过去与无限的未来

隐隐有诸般景象映照而出，呈现出各个时期的溪流景象，过客，驻足者皆不同

唯有水流依旧

“光如水，逝者如斯夫。”齐正言望着那涸的，奔腾的，或停息，或绵长的河流，似有所悟。

两一前一后，耳畔是溪水流动的声响，是清风微拂的回音。

一颗心灵逐渐拔高，直云霄，渐渐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只有水流奔腾不息的声音。

“天下大势，一如此河，滚滚向前。”王腾轻语，左眼内是尘世滚滚，右眼内是大河滔滔，两者进程竟是出奇的一致，滚滚向前，碾压一切阻碍

齐正言不语，静静望着那奔流向前的波涛，由无数花聚起，就像是芸芸众生，在无知无觉中推动着天地大势的变化

时而有几抹打起，就像是各个时代耀眼的大物，突出一时，终究也将落下，归于大流

“过去与未来，并不总是既定的，就如我是天帝，难道真要斩了身为魔主传承者的你不成，重要的是，决断在心。”王腾神色平和，却有无形的大势绽放

苍莽浩，无上不可阻

他知道？

当初琼华宴与东海剑庄一行的话语果然不是无的放矢。

齐正言感受到这熟悉而古老的气机，周身邪风自发卷起，一点点红芒自体内飞出，糅合邪风，凝成了一尊法相，首龙身，长有六臂，面目与齐正言有七八分相像。

这尊法相通体呈现血色，有着难以言喻的妖异和熟悉，六条手臂或持毁灭，或掌杀戮，或握血珠，或凝污秽，或托冰寒之花，或捏赤色邪火。

它虽然本身没有堕落之意，却让毛骨悚然。

那仿佛由强横鲜血充塞凝聚的恐怖法相往前踏了一步，与他重合，缩于一点，在眉心凝出一道血色污痕。如半月似莲瓣

魔主！

“不错，你转为了自己的变化，而不曾走上老路。”王腾依旧不曾回首，只是留下背影

昔年魔主登临彼岸，打上九重天，便是死在了天帝的手上，一对一搏杀败亡，不敌堪比古老者的天帝。

而魔主等待的九天雷神却一直不曾而至，直到齐正言，孟奇前往魔坟世界，方才有了那一句“你来晚了。”

两无言，齐正言尽释放着自己的魔主气息，神色逐渐平缓

“我已魔，在我眼里，魔有好有坏，有逆伐苍天者，有杀戮毁灭者，唯一的共同点是不被上苍所容，不被世接纳。”

半响，他踏前一步，目光严肃道“重要的是，可也被限制或注定，就如我资质普通，所以无法从门派得到高功法和修炼足够的资源，若没有奇遇，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眼睁睁看着别风光。”

“这样的况下，纵使我努力自强，又能有多大效果？前进之路早就被天资卓著者，有好父好母者堵死，芸芸众生，又多少欲求一功法修炼而不得？”

“他们告诉我，天资卓著是上苍眷顾，好父好母是历代积累，命中该有，但我不服。”

“我不嫉妒他们，只求大家都获得一样的功法机会，自强者进，懒惰者退！”

“这一切，若是上苍安排，我便杀上青天！如果是命运注定，我就扭转因果！”

齐正言绪终于有了波动，直视着王腾“道长，这便是我心中的魔，那么，什么又是你心中的道。”

心中的魔

心中的道

何为魔？

何谓道？

终于，王腾转过了身子，第一次注视着这位魔主传

他目光不含一丝杂质，满是坚定与执着

君子当自强不息，当如龙。

“道上为天，道下为，道左为魔，无论上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