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1/2）

眼看着除夕一天天临近，堂哥林晓东却杳无音信，林晓光不免忧心忡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想起对越自卫反击战。

堂哥去年，不对，现在应该说前年了，前年上的军校，现在算是二年级，按理说，军校生在毕业前，是不会下连队的，可同样的，和普通大学生相比，他们没有寒暑假，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在这种挂念中，除夕到来。

林家和别家不同，因为都在县城内，住的地方离得近，除夕夜一向是大团圆，而老子在老大家，老二老三全家几，齐齐去他家过除夕，这样也更热闹。

五点不到，林晓光全家收拾完毕，家门上锁，齐齐去大伯家。

一路上，杨文姝牵着林晓飞，林仲平牵着林晓茉，唯独林晓光无理会，便横亘在四中间走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没几步，就到大伯家。

大伯林伯平，在县武装部任职，这年还不是地方部，而是现役军，住的地方，也在武装部家属院，没有军站岗放哨，但也有门卫看门登记。

“难怪老子会和大伯住一块，这分明是喜欢这里的氛围啊！”进来后，林晓光瞧着行动一板一眼的军，若有所思。

按照常安乡下不成文的规矩，几个儿子结婚后分家，老会留在幺儿家。

可老林家不一样，那会儿老子一个，孤孤单单的，不知怎么的，和住在老大家的杜静她妈瞅对眼，恰逢杨文姝生下一对龙凤胎，仨孩子，家里变得拥挤不堪，趁这个机会，老子便和婆婆结婚，同时，也搬去林伯平家。

现在想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为什么婆婆不愿意来老二家，除了对杨文姝杨文庸姐弟俩有些不自在外，剩下的，她当然想和自己亲生儿住一块。

这些事林晓光后来才明白，为什么婆婆总是比较疼堂哥和堂姐，这大抵是之常，总是偏心。

步大伯家，没成想，没看到大伯在家，却见堂哥林晓东安然坐着。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不告诉我？”林晓光分外惊喜。

一米八的个子，站起来，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军校里吃得好，平时锻炼多，这会儿一身的彪悍，虎虎生威，林晓东却憨厚的挠挠，嘿嘿笑着：“刚来，刚来！”

“大伯呢，怎么不见他？”

大妈杜静是个伶俐，林晓东不怎么会说话，她可会说话了，只见她熟络的招呼着：“小光来了，先坐，吃糖，哎呀，你哥他嘴笨，下午四点到的家，还没跟你们说，你大伯呀，他去部队了，真是的，除夕都抽不出时间吃顿饭。”

林晓光正要安慰一两句，老子在客厅听到，又开始上政治课：“革命工作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他还能在家过年，想想部队，有几个能回家的？”

“行了行了，今天就别说这些了。”婆婆大感痛。

几个孩子，林晓东已经成大，林晓芸也马上成年，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着，杨蓝进来后，两个孩子说悄悄话去了，至于林晓光，便闲下来，准备去放鞭炮，可三个小孩眼睛很尖，早早地抢占，据为己有，他便没事可做。

没事做，他就耳朵凑在门框上，听堂姐表妹说悄悄话。

被两发觉，抓一个现行，一个个瞪着，左右腰间具是一痛，他痛得龇牙咧嘴，不好再放肆，又跑去厨房偷吃，结果又被骂。

“你要闲的没事，去楼下盯着，他们还小，放鞭炮那么危险，你也不关心你弟弟！”杨文姝怒斥。

“我这就去！”

林晓光忙不迭下楼，这时又听得林仲平喊他：“小光，过来帮忙！”

再次上来，他很是无奈，闲的时候没理他，忙得时候忙不过来，你说这叫什么事？

“福字、对联，等下你去贴好，还要给灶王爷上香，你也准备准备。”林仲平一一嘱咐。

“好嘞！”林晓光痛快答应，拿着东西准备开。

不得不说，老子虽然是个共产党员，但可能因为出身旧社会吧，对老一套没有忘，即便是四旧那会儿，祖宗的牌位都藏的好好的，风声紧的时候不祭拜，等稍一放松，再拿出来上香。

清明、端午、中秋、重阳，比谁都重视。

别的地方，老子脾气臭得要死，这一点，冥顽不灵，革命意志不坚定，倒显得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饺子包好下锅，三次起锅后，老子拿筷子夹一个尝一，喊一声熟了。

然后，杨文姝三个忙活着，把煮好的水饺用笊篱捞起来，第一碗，放到供桌上献给祖宗，辣椒和醋筷子都不能少，第二碗，放在灶台献给灶王爷，同样如此。

给祖宗磕，不到林晓光，还是林晓东这个长子长孙来。

灶王爷，才是林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