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阵与虫（二）（1/2）

苏烈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耳边熙熙攘攘，像是有无数个在同时说话，苏烈试着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片金色挡在眼前。

“我这是在哪？”苏烈缓缓坐起来，金光褪去，他看到了一副山水画一般的风景。

青山秀水，山是绿色的，从未见过的生机勃勃，有鸟从树叶上起落，水是清澈的，有几尾小鱼游来游去，螃蟹自溪底穿过。

微风拂面，风里带着雨水的湿润和食物的香味，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

这里似乎是一座临山的村镇，街上来往，有屠户高喊着贩卖猪，小孩子围着卖麦芽糖的老打转。

一个胖乎乎的小子伸手，想要在糖缸里蘸糖吃，被家长轻轻拍在手上，孩子满脸委屈。

几乎是一瞬间，苏烈泪流满面。

原来一千年前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有树有水有阳光，有生活中一切美好的模样。

为什么地下就不能享受这样的生活呢？

“好看吗？”耳边传来老沧桑的声音。

苏烈转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古服的老，老笼罩在金光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是感觉他笑的很慈祥。

“好看。”苏烈忙抹了把泪水：“从来没感觉世界那么美好，那么温柔。”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的美好。”老缓缓道：“一千年前的时候，没觉得这很好看，只道是寻常，如今的却把它当作仙境了。”

苏烈无言，这实在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世界，与地下永远的灯光暗淡不同，这里一切欣欣向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单单是这阳光，苏烈就觉得自己一辈子看不够。

老似乎也只是发发牢骚，轻轻挥手。

随着他的动作，空中竟然飘洒起了小雨，雨珠纷纷扬扬，所有的绿色植物都在努力吸收营养，呈现更加邃的绿色。

“老丈，这是什么地方，总不能是在我的脑海里吧？”苏烈转身看着老：“您又是什么？”

“我？”老微微一笑：“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们类给了我很多称呼，我既是道，也是唯一，既是宇宙，也是自然，我是全部，也是你。”

“有点奥，听不懂。”苏烈果断摇。

“要理解我的存在很困难。”老缓缓道：“如果把地球想象成像一样的东西，雨林是我的肺，河道和水是我的体表血管，生物的循环都在我的体内，而我——则是大脑，拥有意识。”

苏烈震惊了，感觉从小诞生的三观在崩塌：“你是……神？”

“可以这么理解。”老挥挥手，雨中又开始落雪。

“那我为什么可以看见您？”苏烈满雾水：“难道我已经死了。”

“并没有，到这里来的，只是你的意识，你也可以认为这里就是你的脑海之中。”老缓缓道：“你吸收了新生的力量，故来此本源之地一观。”

“本源之地？”苏烈问道。

“确切的说是旧的本源之地。”老点点：“有生老病死，所有生灵也一样，包括宇宙。现在的地球已经走到了尽，你所看到的荒凉是生老病死中的“病”，接下来就是死。”

“连地球……都要结束了么？”苏烈难以置信。

“生命循环，周而复始，生与死往往是相互的，旧的消失是为了给新生的宇宙空出位置。”老微微一笑：“你吸收了新生的力量，那是下一个宇宙开始孕育的气息。”

“我吸收了什么？”苏烈下意识抿下嘴唇，只感觉一腥甜的气息。

他还想问些什么，但眼前一黑，意识似乎坠到渊之中。

最终他被剧痛唤醒，睁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金属墙壁，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他仍然在装甲车的车肚里，之前所见的一切像是黄粱一梦。

下意识的摸摸眼眶，苏烈摸到了晶莹的泪滴。

“你终于醒了。”苏烈身边，满身是伤的男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启，才能让你睡那么长时间。”

“神启？”苏烈一愣：“你都知道些什么？”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先冲出去再说。”男一把将苏烈拉起来：“看清外面！”

苏烈倒吸了一凉气，在他的视野中，外面的城市发出湛蓝色的极光，就像是天空倒垂了下来。

单看这一幕其实挺美丽，但蓝色的极光下是金色的水，仔细看每一滴水都是由金色的怪虫组成的。

它们已经近了装甲车，不用男多说，苏烈猛然推下纵杆，油门加到最大，装甲车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几乎跳起来。

不知道有多少只虫子被苏烈碾死，在车厢里都能清晰的听见裂的声音，怪虫被鲜血吸引越来越多，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