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将死之人（1/2）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恍惚间终于回过神来，夏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记忆的上一秒，他在帮助好友处理后事，记忆的下一秒，便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间卧室......绝对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卧室。室内明黄色的光线不算很强，有些发乌的木地板还算净，但墙壁已经有些泛黄。墙角堆积着一摞书，歪歪扭扭的像是要跌倒，书堆旁边的书架上则放着一些金属壶和相框之类的摆设。

那些照片都是黑白色的。

墙壁上除了油画，还有两根金属管道。隐约能够看到管道连接的卡扣已经有些生锈，其中一根较细的管道在书桌处分出一支。而那棕色木书桌上满是纸页，两侧的抽屉半开着，能够看到里面的文件纸张。

书桌上，与黄铜色管道相连的台灯还在发亮，厚重台灯的喇叭的款式非常新奇——

“嗯？不是电灯？煤气灯？”

通过观察很难辨别是否是煤气灯，但攀附在墙壁上的管道，以及与管道相连的墙壁灯，怎么看都不会是电灯。那暖黄色的光芒不算明亮，也只能照亮书桌的区域，但莫名的让夏德感觉到了温暖。

借着这光，他看到了墙壁上的装饰油画，看到了书桌上的黑白色单照片，看到了地板影中展开的报纸。看不清报纸上的任何内容，但能够看到上面的不是方块字，而是字母。

这种年代感，不管这里是哪里，这里都不再是家乡了。

空气中弥散着一种腐败的味道，但更像是殡仪馆的味道。夏德记得这味道，毕竟前一刻，他还在帮助不幸去世的好友......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那声音再次响起，夏德这才从恍惚中彻底清醒过来。年轻反应迅速的感觉到有正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此刻意识与体完全融合，才想到低下。

他正在这间似乎是十九世纪的男卧房的床边，床是四柱床，但只有三面挂着帷帐。床体以及床可见的部分，全都在床煤气灯下闪烁着金属的色泽。

那床灯是小天使托举的样子，夏德被这致的造型吸引了一瞬。

拉着他的手的，正是躺在床上的男。这个可能是卧室主的中年穿着色的格子睡衣，除了部和右手以外，全部都藏在被子里。

明显的白脸型，只不过两眼凹陷，两腮下垂，握着夏德手腕的右手更是瘦的吓。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将要被活活饿死的，夏德甚至相信，一旦说话稍大声一些，自己就必须恳求男不要死去。

夏德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需要从男这里了解状况。

“所以......这是穿越了？”

他心中想到，算是对目前的状况有了大概的认识。

好在床上的男虽然虚弱，但至少身上没有尸斑。否则，夏德真的要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床上衰弱的男第三次的问道，褐色的眼睛陷在眼眶中，却死死的盯着夏德。夏德虽然不明白为何莫名的穿越来到这里，但至少他知道，此刻最好演下去，至少要明白现状，再对将来做打算。

他开想要说话，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自己懂得的任何语言，但夏德却莫名的听得懂。想要用对方的语言回答，但又微微张嘴，他听得懂但根本不会说。

“不会吧？听得懂却不会说？”

一瞬间耳朵出现嗡鸣感，后背因为紧张而发痒。无法说出异世界居民的语言，可不是他能预料到的事，这是最糟糕的况。

脑袋出现嗡嗡的声音，旋即意识到，这声音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而导致的，他听懂了脑袋中的声音，是，是一个在说话，那是呢喃的声响：

【第六纪，通用历法1853年，夏，银月闪耀之，你来到了这个暗的世界。你明白自己需要一个身份，所以你要继承这莫名身体的一切。现在是第一步，去证明，证明自己可以进这个世界。】

“系......”

本能反应是，这是传说中的系统，但又立刻意识到这绝对不是系统。

那的声音异常的优雅、舒缓，像是用呢喃方式朗诵诗章，让为之沉醉。但她所使用的语言，与中文，与床上衰弱的男的语言都不同。

那语言更加古老、更加幽邃，仿若是古老时代的微风，穿越了时光的帷幕，忽然吹拂到了现在。语言本身就是具象化的神秘，即使只是理解语言的含义，夏德就仿佛看到了最幽的黑暗。

虽然夏德又听懂了这第二种语言，但仅仅是听懂这种语言本身，就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新身体的胃部也产生了作呕的反应。

这是神压迫感，脑内声音所使用的语言本身就具有非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