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个人的团聚（1/2）

张老最终还是被我拦了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是他对灰也有了感，而是我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几乎是半跪在他的跟前，哀求他，跪求他。

有时候，我觉得张老很是铁石心肠，有时候，又觉得他通达理，见到我这样哀求，似乎是意识到我真的知错了。

好在是二年级，要是六年级我考这个分数，那不仅是灰会没命，恐怕我也会没命。

他对我说，“行，期末考试的时候，要是数学语文，考不到80分，我连你一块宰了！”

我那脑袋，拼命的点，发誓说一定考到80分。

就这样，灰在一脸懵的况下，又被一脸懵的放了，得以保住了命，它继续如往常一样，在四周到处戳。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晓得...

寒假的来临，预示着春节的到来。

都说春节是所有最盼望的子，尤其是娃娃们，春节最快乐的时光，就是炸鞭炮、收压岁钱。

可一想到别家的春节，都是团团圆圆，有亲戚有朋友，还有父母，而我呢，只有一个张老，尤其是看到别家亲戚陆陆续续的拜访时，我更难受了。

思念母亲的绪，不输于别家的娃娃，对春节的期盼。

整天就是坐在门发呆，而张老上小镇的次数更频繁了，每次回来，都会拿着大大小小的年货。

那天，冯叔叔来我们家，邀请我们去他们家过年，可张老一就回绝了，我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对于我而言，在哪里团聚都一样了，无所谓了！

冯叔叔走后，张老却奇怪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点燃一支烟后，意味长的问了我一句，“是不是想你妈妈了？”

我拼命点，可又有什么用？妈妈不会回来了。

他侧，冲着我咧嘴一笑，竟然有些紧张的伸手挠了挠发，“那你希不希望，另外一个妈妈来照顾你？”

这句话，一直回在我的耳畔。

那个时候，我没回一句话，只是傻傻的看着张老。

他也没在追问我，摸了摸我的脑袋，起身后又向着村走去。

那一天，我一直在想张老说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我特别期望我也能像别家的孩子一样，拥有母的关怀，但又有一些忐忑。

我怕，怕那位所谓的‘新妈妈’会对我不好。

就这样，揣着忐忑，一直到了要到除夕的一天，张老在门前整理着货，突然掏出去钱对我吼道，“阳阳，去给老子买包烟来。”

我嘟起嘴，回应道，“你不是买了一条烟在家里吗？”

“老子让你去你就去，再多问我就揍你！”

给我气得，起身后，把那五块钱一把抓过来，闷着就往村的小卖部走去。

后来...

直到我给烟买回来后，我才晓得出事了。

灰已经被张老给宰了，就剩下一团棕色的毛在那！

我呜哇呜哇的哭啊，站在家门前一直哭，张老好几次来安慰我，“别哭了，在锅里呢，好吃得很！”

至今我都想对张老说一句话，‘你安慰不来，就别安慰！’

他不说还好，一说，加上地上的毛，我哭得更厉害了，都哭得哽咽了，齿不清了，还在一边哭一边说，“灰...灰...招你..惹你了？”

别家过年热热闹闹，我们家过年，就像杀猪一样，鬼哭狼嚎。

我也是相当佩服我自己，一直哭到下午，还在哭。

直到他们来了...

对，我生的起伏，也在这一刻开始了。

我看到李香拿着两袋包装得玲珑剔透的盒子，穿着时髦的大衣，一步一步往我们家走来。

李立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看到我站在那哭...不，是忘记了哭，他没对我表态任何表，除了冷若冰霜外，还是冷若冰霜。

他们不仅来了，还将村里半数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我不晓得村民们在那一刻，指指点点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我也不想晓得他们那一刻是什么想法。

我只记得，李香换下第一次对我的那种嘲讽的态度，换为和蔼可亲的样子，蹲在我的面前，“阳阳，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好像在那一刻，我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

就傻傻的看着她，她微笑着看着我，并从那包裹里拿出了一袋糖果递给我，“别哭了，这是我给你买的糖，你尝尝，可甜了。”

我没伸手接，也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就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

张老踹了我一脚，“我平常这么教你没礼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