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挨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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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都在想，当初为何要惹他？

这丫的，站起来后，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就像皮球一般被拽了过去，照着我正面就是一拳！

电视里，说被打得眼冒金星不是假的。

这一拳过来，我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随后就是剧痛伴随而来，而我这小身板，也软软倒在地面。

在其他地方我不晓得你们是如何打架的，但在我们这里，不是什么点到为止、白衣胜雪，全特么的扯淡，我们这里，倒地才是开始，才是比武的真正较量！

黄毛直接骑在我身上，我呢，则抬手双手死死捂住脸颊。

他一边挥拳，一边骂着我，“小崽子，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说好端端的，我搞毛要惹这煞星？

关键是...

那个时候，我也是气血昂扬，一肚子的怨气，加上年龄又小，哪儿会顾虑那么多。

打不赢他，还骂不赢他？虽然我不会骂脏话，可他骂什么，我就照着骂出来，接下来便是，我们彼此对着彼此亲，长达十分钟的问候。

从父母到外公，又从外公到祖辈，再从祖辈到姨夫姨妈。

这倒好，越是骂的难听，死黄毛越是打得厉害，拳拳照着我脑袋捶，我没哭，反倒是张咬在了他的手掌上。

最大的力道，不是手脚，而是咬合力，这一下去，黄毛痛叫一声，“啊！狗曰的！”他站起了身来，右手虎处，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齿印！

战火可没停息，我已经额溢出了鲜血，疼得我龇牙咧嘴，甚至眼前模糊。

我唯一看到的，便是黄毛在场边缘，找到了一块石，他拿着石向我走来，我还躺在地面，辗转反侧的痛叫着。

阻止这场战斗的，不是黄毛的心慈手软。

而是...

那学校唯一的校长，那永远秃顶，又将发刻意梳成螺旋形，说话还慢条斯理的校长！

“那位同学...手下留！”

半小时后...

瓦房而制的教师办公室外，挤满了各年级的同学，高矮不一，全部探着往办公室里面张望，尽管老师们出来几次轰赶，可依然不能减少他们的好奇心，围过来的越来越多。

也因此，我在学校第一天就出名了！

才来学校第一天，就与校霸大打出手，甚至还没哭，可谓是英勇。

只有我自己晓得，站在办公室里的我，简直成了个猪样，半张脸红肿着，另外半张脸也浮肿起来。

办公室里，唯一的几个老师，在那喋喋不休，我和黄毛挨个站在一边，听闻着眼前那秃顶校长的教育，慢条斯理的语气，从始至终我都没听进去一句，恐怕黄毛也是如此！

“你们同学之间...要...要和谐相处。”

“不要打架。”

“有什么矛盾...可以跟老师讲...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任由那校长在那自言自语，手舞足蹈，表丰富的说词，我那已经肿起来的双眼，一直盯着黄毛，像是要吐出火焰一样，恨不得跳上去又咬他一。

而黄毛，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不是他的虎还在流血，我还真以为他事没有。

乡下的教育，可没镇上这么严谨，要是镇上有这样的学子在，恐怕早就开除了，我当时是这样以为的，后来我才晓得...

要不是，他那顶天立地又尔虞我诈的母亲，他恐怕早就死了。

校长依然在谈天说地，总喜欢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的他，我至今都记忆犹新，等他足足说了半小时后，黄毛的妈妈来了，她是第一个赶过来的家长。

那时的我，对的理解的，没有那么多言词。

唯一的第一映像，就是他妈妈，打扮的很时髦！

她穿着豹纹色的外套，里面套着红色的连衣裙，挎着皮包，简直与村里格格不。

我也不曾想过，这一道时髦的风景，竟然会是我成长道路上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也没想过，我们会经历那么多事与愿违，终究沦为了泡影。

校长见到黄毛的妈妈来了，那双眼简直发光。

而黄毛的妈妈，别看一副时髦的样子，进办公室后，就九十度鞠躬给校长道歉。

“对不起，校长，对不起！”她挨个向着各个在座的老师赔礼道歉，反观黄毛，连看没看他妈妈一眼，依然我行我素，吊儿郎当的站在一边。

校长把黄毛还有他的妈妈了教室外谈话，谈了什么内容我没听到。

我心里，一直掂量着张老，他来后会不会看到我的样子，一阵疼惜？会不会为他的儿子打抱不平？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