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流民即细作（1/2）

林儿细看裴东锦，这年龄不大，少年？或者，顶多是个青年公子，隐约主导着事件和群，他能看分明气度风仪，不是凡品，加上前几天接待的那些才俊，这位更出彩，离燕獠边境仅两城的小小相州府，什么时候成了龙虎之地，不能大意，十几天前，县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事要坏在自己身上，这肥差事，可是有大把等着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不是，别听之流颠倒黑白，是他们抢夺孤儿财物，还想良为娼，可恶至极！林儿一定要和吴老爷禀明呀!”

林奉命而来，只负责抓，可不管分辨是非，这可不是他的活儿，可看着一脸眼泪明显脑子不灵光的胖团团，还有哭的更厉害的俊儿郎，那句“流民就是细作！”准备好的套话儿他说不出。老爷也不说抓的是孩子，真是！

“即使如此，就双方都公堂走一遭，吴老爷自有明断!”

说完示意衙役，不知道是顺了手，还是按计划，他们上来扭地上坐着的团团和柴溪，没有对遇音坊打手怎么样。

林儿心中暗说一声蠢货，还没有命令去带打手，裴东锦就发声了：

“这位---官爷，你的手下众目睽睽之下还如此，我和各老少乡邻，还真有些不放心。”

他说的是官话，缓慢而正宗，林捕快刚刚对他的判断又进一层。

“各位街坊，这位公子，家说是抓逃，你们说是良家子，总得由县老爷裁定不是？”

林捕按住副手祝二赖的手，示意他先别动粗，客气的和内圈众商量，目光停留在裴东锦身上，腰背弯着等回答。

“这个---那就各退一步？”

裴东锦不做这个主，把觉定权给领的几位，话也是征求意见。

“不然---几位德高长者一起？俩个小孩子不能直接对上壮汉，还是贱地的，公堂旁观本朝可是合律法的！”

几个闲被称长者，不自觉的扬了扬下，仿佛他们就是士绅族老，窥探之心，皆有之，尤其是高处的，县令是官，不比和他们打道的小吏，怎么处置事，他们可要看看，甚至能说上一嘴，不是风光事，也是能炫耀几天的，祖父说，这样的是多数。

“这个---只是调停，何来公堂旁听，县尊自会处置！”

林捕渐渐挺直脊背，还是商量。

“那就更好了，相州民风淳朴厚道，这俩个外地来的孩子，生地不熟，一个太小一个心智不全，更要照拂，不欺孤寡，是谓仁，县尊不会反对的！”

说话的是个长衫，柴溪本能的向后退挪些，她对中老年长衫的印象好不了了，就像她再也不想吃黍子饽饽一样，全是团团的鼻涕。

林捕脸上的笑假的也挂不住了，这是先定了孩子不是遇音坊买的前提。

“各位是不信吴县尊的？”

这话就很不客气了，本地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把他吴地皮的绰号说出来，加一句他非清正官员吧。

裴东锦笑笑，眸光闪闪，一步不让。

“那就更好了，我是京城士，四处游学，听了堂审或者调停，更能宣扬你家县尊教化小民的仁德，没准儿就传到你们老爷上峰的耳中呢！这个比万民伞有用。”

柴溪眼泪没有了，僵持不能太久，于是掐了团团一把，低声在她耳边一句想嬷嬷了吗，在她哭声中抽泣着站起。

“各位老嬷，老丈，我们是遭难到相州投奔亲戚，父母路上也没有了，和这几个凶神恶煞去衙门，没有长辈陪同，生地不熟，我和姐姐是万不敢去的，求求老嬷老丈出个---”

说完又哭起来，不用语无伦次也能像小孩子，话不说完就是了。

林捕知道自己被架在家嘴上了，相州现在又在风上，鱼龙混杂，权衡再三，只好妥协。

这是个厅堂不是官衙大堂，裴东锦让几个闲坐上手，自己陪了末位，柴溪和团团站在他身侧，遇音坊打手聚在一角，选出的年长的看客仿佛今天要决策的是他们不是吴县令，他们都昂起来了，只等一会都说上几句，实际上脚尖向内，膝盖相抵，坐的很不自在，一会见了县太爷，要怎么行礼，才不卑不亢呢？

柴溪似乎明白了几分，裴东锦醉翁之意不在酒，帮助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呢，或许静观其变，她很快可以得知，团团和她只要能脱身就好。

帘子后面的吴县令重重的放下帘子，坐回去。

“蠢货，林大办事越来越不上心了！”

带来这么多回来，简单事搞复杂了。他放下愤怒沉吟一会。

“璨郞这是什么意思？要我的投名状？这孩子有什么来？”

立在他身边的师爷也一脸凝重，他也想不通，那孩子是俊俏，可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东翁，你的消息可准确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