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生尤物（2/2）

“柳五，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庞四儿，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这里好像坐了个？”

柳五指着角落里的空桌，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这是发什么癔症，那里有……啊！！！！！！”

那名叫庞四的混混忽然嚼指惊呼，这才真真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众目光一齐看去，却见到庞四所望的方向空无一，不禁诧异。

忽然间，刁三只觉得自己左腕一烫。

他转去看，却发现左手就如霜打过的茄子般蔫软在丸肩，

无论他如何使力，也是动不得分毫，显然是手筋不知被用何手法挑断，却未伤了皮，半滴血都没流出来。

刁三甩开丸，抡起右手呯地将碗砸碎。

他举起尖利地碎碗，大声咆哮道，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爷爷站出来！”

那刁三话音未落，大堂里忽然有风乍起，门扉和窗板不住晃动，喀喀作响。

厅上的猪油烛焰惊恐地抖缩作一团，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强大的存在，几次都想缩进灯芯中躲避这阵风，却又被硬生生地被抽了出来。

天地间的元气以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化作无数的芥子纤尘，汇成八埃流自八方涌向一处。

刁三眼前的酒桌瞬间碗碟飞，一道道气旋如茧般一箍箍地缚紧。

风更疾了，那缕缕微光卷在一处，最后竟比明火还要耀眼，刺得睁不开眼睛。

风止，光霁，不再有杯盘落地的声音，门板和烛光的战栗也渐渐停歇。

刁三这才敢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桌上立着一位白发老者，一身素袍，道骨仙风。

只是那满面的红光，皮肤仍如婴儿般光泽鲜，仿佛都能被摇曳的烛光弹出水来。

“你，你是谁？”

色厉内荏往往是泼皮无赖的根本特，此时刁三的牙齿都在不停打战，哪里还有方才那副穷凶极恶的架势？

那道打眼睨了一圈，嘴角挂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他将手中拂尘微微挥动了几下，烛火忽然又开始一阵明灭不定，室中昏黄光焰大涨。

那道的影子投在墙上，忽然被拉伸得伟岸异常，宛若天。

相反地，那些混混儿的影子却逐渐淡化，虚无。

大堂里忽然弥漫起团团如萤火虫般的光点，像没苍蝇般舞动了片刻，便齐齐涌向了四周的烛台。

烛火似乎比方才更亮了些，十几名泼皮无赖竟然凭空消失，连衣角也留未留下一片。

那丸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那位老神仙开打了僵局。

“原来你错投在陈郡，却让我一番好找。”

“这位神仙，您，您认得我？”

“自然认得，只是你已经忘记我了。

罢！罢！罢！一切须得随缘。

贫道既然寻到了有缘，便是缘起之时。”

那道的身形在烛影中逐渐淡化，待得语歇声止，已是完全遁空蒙。

丸揉揉眼睛，又狠狠咬了自己一，很疼，不是在做梦！

可是十几个就这样在他眼前失踪，这，这……

这桌子上好像还留了一本书？

丸上前捧过那卷帛书，只见封面上写着“素心”两字，打开来略一翻看，只惊得丸双腮绯红，心跳。

天哪，这，这是什么邪秽功法！

为什么，为什么那老神仙要留下这本东西给我？

他是谁？

认识我吗？

他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缘不缘的是什么意思？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