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9. 旧日（2/3）

名员手里都有这些小玩意，就连凯尔希那边他也送去了一些。

“对了，凯尔希医生那边的手术完成了么？”

“暂时还没有，我不清楚况。”

阿米娅双手平放在桌面，将下搁在手背，眨眨眼睛：“博士今晚还有什么收获？”

周金儒将和自然选择核心城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寻求合作是一件事，解决问题是另一件事，后者还要牵扯到整合运动，不容他不小心谨慎。

“我原本打算给整合运动挖坑的，没想到他们手上竟然有完整的计划，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加速整合自身的力量，形成强烈的认同感，塔露拉作为强，她的存在会让很多感到刺痛，之前有些还能装死，可现在不得不面对事实了。”

周金儒揉着额，发出一声叹息，塔露拉作为君，其种族德拉克可以让很多觉得有利可图，也可以让很多如坐针毡，整合后的整合运动有多强大的力量，针对她的反扑就会有多强大。

“算了，不是我们的事，想了也没有用，我就在这里休息，有事叫我。”

周金儒趴在桌子上，几乎和阿米娅面对面，他还记得几个小时前自己就是趴在这里，醒来时躺在地板上……

阿米娅稚的脸蛋微微泛红，看着面前的男闭上双眼，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真的为了另外一只卡特斯生气么？大概不是，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他又在孤身犯险，这毛病多半是改不了，就跟凯尔希医生说过的那样，江山易改本难移。

“凯尔希医生跟博士一定认识了很久吧，听说你们以前还办过探险团，去世界各处的遗迹探险，后来，后来探险团解散了，你们就一直留在卡兹戴尔。”

阿米娅轻声说着话，这些都是她从凯尔希医生的只言片语里总结出来的，还有就是华法琳医生说漏过一些，总之，他们的过去如果当事不愿提起，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别再知道了。

她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所以说，博士，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回到你们共同发现的遗迹了么？”

少静静的望着对面的男，安静的只剩下他们平缓的呼吸声。

……

……

周金儒做了一个梦，他平时不怎么做梦，但自从来到圣亚拉尔后就经常做梦。

这个梦相当古怪，甚至可以说有些掉san，他梦见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长着黑色石的形树木，狗身的怪物，鲜血淋漓的连衣裙，七根手指的断手，还有很多无法形容的东西。

可能是他的意志经受过二十四字真言的锤炼，看到这些玩意时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强烈不适。

让周金儒感到心安的是他身后的形虚影自动浮现出来，那些看起来七八糟的东西纷纷退让开。

梦境里没有地面，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他飘浮在半空中，好似游在宇宙处，偏偏顶的太阳又照下光亮，让他能看清眼前的诡异怪物。

“你能看清这些东西么？”

一个虚幻飘渺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飘出来。

周金儒没有回答，根据一些都市怪谈的经验，保持缄默才是最佳应对方案。

“你应该能看清，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一部分。”

忽然间，周金儒身后的形虚影飘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抓向他的胸，就在周金儒的视线里，这只右手直接没胸膛，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用力向外拖拽。

恍惚间，他有种意识被剥离的感觉，不禁回忆起那年阑尾炎开刀，打了麻醉针之后，整个失去了知觉。

随着形虚影向后移动，手中捏着一团黑雾，从周金儒的胸抽离出来，抛向远处。

意识重新控制身体，周金儒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那个被揪出来的黑雾，它在远处变幻着形状，时而变为一汪清水，时而变为一名妙龄郎，时而变成浑身邋遢的糟老子，时而变成一块坚石。

渐渐的，黑雾里传出不明所以的嘶吼声，仔细辨认后会发现是一个单一音节，翻译成周金儒能理解的语言后，变成一个字。

鱼。

鱼鱼鱼鱼鱼鱼鱼鱼……

黑雾在阳光下逐渐收缩、凝实，最后，形成一个状态不稳定的形黑影，那嘈杂的嘶吼声在黑雾化为形时消失了。

紧接着，黑影发出了理的声音。

“会飞的鱼，真让羡慕。”

周金儒依然没有说话，在他的眼中，黑影里浮现出无数东西的画面，石、木棍、贝壳、有色金属，乃至于森白的骨。

“我们的时代已经无知晓，我们一切的努力都随着船只沉没而坠无底渊，在漫漫黑中，一条鱼又能做的了什么？”

他的声音并非单纯的声，还混杂着各种别各种年龄的声音，仿佛是一个混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