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银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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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悄然划过天际。
燃烧的修道院中，伊凡看到了姐姐。她在烈火中看着他，像睡着了一样。她的
顶是赤身
体的野蛮
，她的身旁是钉死在柱子上的神父和院长，漆黑的角落里，无助的孤儿们露出暗淡的眼睛。
“缇雅姐姐……”
此刻，圣堂风琴轻声呜咽，那是殉道者的哭声。
野蛮指着孩子们的额说：“你自称神的
儿，你敢为这些可怜虫们献出一切吗？”
“请放过那些孩子。”缇雅不卑不亢地看着那些手持利斧的，他们肆无忌惮地靠近她，捏着她的下
，污言秽语相向。
赞德西尔是自愿牺牲的吗？
是啊，她是拯救一切的天使。
她会哭泣吗？她摘下繁星，为世间带来希望的火种，而们却用星火来战争，自相残杀。
也许吧。但她拯救了更多孤苦伶仃的善良的。所以，她不曾后悔，相信类最后一定会走向良知与光明。
紧紧抓住窗檐，伊凡睁大了双眼。缇雅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剪刀，野蛮们的笑声越来越大，无法控制的愤怒在伊凡心中燃烧。不可以！不可以！缇雅姐姐反抗啊，反抗啊……他内心在疯狂地咆哮，他想呐喊，他想冲上去，他想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地杀光他们！无名的痛苦，难以言喻的悲伤……
维克多赶紧拉住他，“伊凡，你不能进去……你打不过他们！”
野蛮肆意欢笑。他们将缇雅按倒在地上，一拥而上。
无声的呼喊，却能响彻整个修道院的夜空，惊走图南的飞鸿。
“小伊凡今年十二岁啦，从今以后，你要像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去守护大家。”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生而高贵，也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有的时候为了梦想，你不得不忍受许多痛楚。”
不能发出声音的哭泣。他多想和姐姐说一声“抱歉”，说一声“对不起”。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命运却总是要伤害他身边的，唯独留下一个无用的苟且偷生的自己？如果说白神真的会拯救类，那为什么要把苦难降临世间？伊凡常常抱紧自己的双腿，他不需要什么救赎，需要的不过是无依无靠的时候，有能够在后面抱住他，哪怕只是摸一摸他的发，就足够了。
像每次噩梦之后，缇雅姐姐手指轻点双唇那样，看着七色窗外，她说：“嘘，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哑然。
“以父之名，今夜我就要到雪山的那边去。”她低声歌唱。白皙的脸颊沾满灰尘，
碎的衣片如蝴蝶一般飞舞。
“我两手空空，漫步在白色的幻境。当思念时，我会紧紧握住自己的泪滴……”
夜空中最亮的星，陨落了。一颗，两颗，漫天星雨。
缇雅不曾哭泣。
她看不到圣堂外的繁星，但她并不遗憾。
“从今天起，我便是守候大家的赞德西尔。”
善良的终会魂归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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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提上腰带，幕后传来他们首领沉闷的声音：“结束了吗？”
“这小小鸟真不错，大，您也来试试？我每动一下，就会唱出一句歌呢！”
首领冷笑一声，从石柱后出现，暗影散去，浮现在孤儿们眼中的是一个全身上下留下大片烧痕的男，他赤极度强壮的肌
，脑后拖着一根粗大的短辫，狮鬃毛发下隐藏的双眼透出
晴不定的光，他比其他都要高一个，孩子们不由自主地畏惧，拼命后退到墙角——他烧伤的半张脸如同扭曲的恶魔，下浓密的胡子用红绳打成了一个粗大的结，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感，没有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不像其他那样留有纹身，但是仅凭身上的大片烧痕便足以令所有恐惧。
“你还记得下船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首领站在那个野蛮的面前，如同一座魔山一般，身形完全笼罩住其他。
“可是……”
首领耐寻味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是海龙骄傲的武士，而不是……卑微的贼寇。”忽然间，那个“恶魔”卡住了部下的脖子，像拎一具尸体一般把他举起来，不由分说，直接将脑袋狠狠撞向石柱。
“你令杀戮领主蒙羞，让红心神愤怒，你的灵魂不配去圣城根达亚！”
一下，两下，砸断鼻梁，撞裂骨，石柱染成红色，惨叫不绝于耳，撞击越来越快，丝毫没有留，直到彻底断气。
“无能的动物。只配堕
世界树黑暗的根系。”
首领如同扔垃圾一样将部下的尸体丢在一旁。众心惊跳，他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野蛮惊恐的后退。他如同立于恶鬼中的
渊领主。首领走到衣衫褴褛的缇雅面前，俯下身子，用长满瘢痕的大手托起她洁白的下说道：“你让我想起了家乡的盾，她们和你一样，都是真正的‘勇士’。放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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