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弱者（3/3）

就在此终结了。为什么要和父母分开呢？为什么命运要夺走属于自己的生活？

也许，维克多说的没错，就真的因为自己是个垃圾。

“不……我不是。”伊凡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很想流泪，但是不能示弱啊，他要成为真正的勇者，传说里的圣王敢于站在全世界类的前面去对抗邪恶的神灵，他又何曾害怕过？

伊凡不停说着“不是”，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朝着维克多竖起瘦弱的拳，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维克多，我还没输。”

拳软绵绵的。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一拳，又一拳。力气越来越小。

“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不知道为什么，维克多很想再继续给他一下，要把这小子给彻底打倒，但是却始终没有下手。“这个家伙。”他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会这么拼命。那种打倒对手的快感一瞬间烟消云散，更多的郁闷。为什么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却还要逞强？开闭“圣王”、“骑士”，可这家伙有哪里像那些古代的英雄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也有点像是被打败了一样沮丧。

这时候，之前那个长着小虎牙的孩子慌慌张张地从修道院的方向那里跑了回来，大叫着：“团长团长！不好啦，缇雅姐姐和院长回来了，咱们赶紧回去啦！”

维克多一听，额立刻冒出了冷汗，扭就对身下奄奄一息的伊凡说道：“哎呀算啦，今天放过你了。骑士不欺负弱者。反正说什么都是你输了，你早点认错，今后我罩你，我说到做到好不？”

也没等伊凡答应，维克多从袋拿出一枚海螺，吹响撤退的号角，一群孩子就赶紧把木棍藏在塔楼残骸的碎石下，咋咋呼呼地全部溜得老远，空留下伊凡一在原地。

刺眼的阳光照耀，穿透树林的缝隙，就如同冬的亡灵，消弭融化。

冷。无论什么时候都寒冷。

他慢慢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修道院的方向回去。

就在下一步，仿佛步黑暗，四周的树林开始枯萎凋零，枯黄自内向外蔓延，天空化作血色，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怒目的、眯眼的、斜视的、冷淡的……他们张开无数双嘴，恶毒地说道：“你必须找出元凶，伊凡。”

许多腐朽的躯体从开裂的大地中爬出，抓住他的双脚。

“你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世界充满罪恶，他们夺走了你的父母。”

伊凡感觉眼睛在流血，怎么擦也擦不净。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风雨加的夜晚，看到从地下伸出的招摇的手臂，它们疯狂缠绕，要将他永远拖地狱！

是谁？到底是谁？

“伊凡，将他们斩尽杀绝！”

再往前一步，黑暗世界支离碎，眼前的树林再度恢复了色彩。只有一个声音依然在不停回：“找出元凶，将他们，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