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 第九章 破浪长淮（3/3）

致奇道：“那燕菲既是大夫成素宁的妾，为何又会和斗介弄到一起呢？”庄夫鄙夷地道：“成素宁这最没骨，斗介乃军方重臣，使个眼色他使要把燕菲乖乖奉上。今趟我们庄家复国，最大障碍就是以李园为首的道一群，因为李令正是李园的堂兄族。”

项少龙不由大感刺激，正要说话时，乌言着敲门求见，进来后神色凝重道：“有点不妥，刚才发现有形迹可疑的在附近侦查我们，后来府令屈申离开时，在两条街外和其中一名疑躲在车上说了一番话。然后那些可疑的全撤走了。”

庄夫听得玉容微变。项少龙从容笑道：“看来他们准备在船上对付我们了，只要凿沉船只，他们的便可在水里刺杀小 公子，我们的复国大计也要完蛋了，真想得周到。”

庄夫道：“那怎办才好？船上的船夫和舵手都是他们的。”纪嫣然俏皮地道：“只要离开城阳，我们便可要船不要，看屈申能奈何得我们什么？”

翌晨府令屈申亲来送行，大船扬起三桅风帆，顺水开出。船上共有船夫三十，粗壮慓悍，虽是神色恭敬，却一看便知非是善类，不过当然不会被项少龙放在心上，派了众铁卫十二个时辰番监听他们的动静后，一边学习滇音楚语，同时尽休息，好能在抵达寿春后，以最快时间掉田单，再立即溜走。

他并不太担心会给识穿身分，因为熟识他的田单、李园等均身分尊贵，纵是自己这“亡国之将”蓄意求见，都恐难有机会，所以碰面的机会贾在微乎其微。唯一的困难，就是如何去把握田单的行踪了。

南方的景色，比之西北方又大是 不同，秀丽如画，迷之极。际此春夏之，船放流而下，平山远林，分缀左右，一片恬静中惟粼粼江水，滔滔而流。沿江而下，不时见到渔舟在江中打鱼，使很难联想到战国诸雄那永无休止的斗争。江水蜿曲，每拐一个弯儿，眼前都会出现一个 不同的 画面，使永无重覆沉闷的感觉。由于有外在，纪赵两都戴上小帽面巾。多添了使心痒的神秘美感。

那些不怀好意的船夫，灼灼的目光不时扫挸她们的酥胸隆，显然除了存心杀外，对船上的都起了不轨之心。不知是否因偏安的关系，楚在风俗上异于三晋和秦国，最明显就是已婚的出门时都戴上各式各样的面纱，一点不怕累赘和不通爽。

除了戴冠垂纱外，亦有以巾紮髻，再延长下来遮着脸庞，这种巾均是孔眼稀疏，以纱罗制成，但由于质地轻薄，覆在脸上时，内中玄虚若现若隐。更添引胜的诱惑力。给纪嫣然和赵致这等美戴上后，更是不得了，累得项少龙也希望 夜色快点 降临。

项少龙经过这些子，脸上长出了寸许长的胡须来，不但改燮了他的脸形，也使他更添阳刚威霸之气。留须在那时代乃非常普遍的事，特别是文官，多蓄长须；武将则较多留短髯，所以脸白无须，反是异常。

当项少龙偕二在船欣赏美景时，庄孔来到他身旁低声道：“在到达上游期思县前，有一段水流特别水湍急，险滩相接，危崖对峙，贼子若要动手，那处该是最佳地点了。”

项少龙沉声道：“什么时候到得那里去？”庄孔答道：“黑后该可到达了。”

庄孔去后，项少龙望江而叹。赵致讶道：“夫君大不是为这些小毛贼而烦恼吧？”项少龙苦笑道：“他们虽是小毛贼，却坏了今晚我和两位娇妻的榻上狂欢大计，怎能不愤然怨叹。”两吃吃笑了起来，说不出的媚惑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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