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 第十二章 帛图撕心(2/3)

几下。

与龙阳君在类似休息室的小偏厅坐下后,龙阳君祝贺道:“恭喜项兄,坐上了艳羡的都骑统领之职。”接着又神色一黯道:“只是想到有一天或会和少龙你对阵沙场,便有神伤魂断的感觉, 生为何总有这么多令无奈的事?”

项少龙诚恳地道:“放心吧!我会尽量避那种况,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连父子兄都可大动戈,君上看开点好了。”龙阳君满怀感触道:“想当年在大梁 初遇时,我俩势若水火之不相容,现在少龙反成了 家最肝胆相照的好友。想起明天要离开,可能永无再见的一,便郁结难解,千万绪,无以排遣。”

项少龙一呆道:“君上不待田猎后才走吗?”龙阳君眼中闪过杀机,不屑道:“吕不韦现在摆明连结齐楚来对付我们三晋,多留几天只是多受点白眼,我才没有那么愚蠢。”

项少龙心知此乃实,更不愿以假话哄他。想起郑国筑渠的事,道:“君上暂时不用那么担心,没有 十年八年,秦国亦没有能力大举东侵,只要你们能继续纵之策,这期间内应可安然无事,最多也是在疆土上小有损失吧了!”龙阳君眼中出锐利的光芒,道:“少龙凭何说出此言?”

项少龙叹了一气,忍不住把郑国筑渠一事说了出来。龙阳君感动地道:“少龙竟肯把这天大秘密告诉 家, 家定会守如瓶,连大王都瞒着,以示对少龙的感激。”旋又恍然道:“难怪韩闯如此春风得意,我忧虑得茶饭不思时,他却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恋而不去,原来是胸有成竹。”

再压低声音道:“少龙为何不点醒秦储君,不但可立一个大功,还可使吕不韦颜面扫地。”项少龙苦笑道:“我也不想秦这么快打到大梁去啊!”

龙阳君凝神想了一会,道:“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可是见少龙对 家如此推心置腹,令我心生惭愧。”又咬牙切齿道:“韩晶那贱完全不顾大体,我亦不必为她守秘。”

项少龙讶道:“什么事?”龙阳君沉声道:“你见过那庞煖了,此子乃韩晶的面首和心腹,极懂权谋之术,才了得。今次他来秦,实居心不良。最近他频与高陵君嬴傒接触,你大可猜到不会是好事吧!”

高陵君就是王位给庄襄王由手内夺走的子傒,他一直不服此事,有心谋反是必然的了,只不过想不到会与赵勾结。项少龙明白到龙阳君知道了韩谋后,又放下了秦国大举进攻的顾虑,兼之痛恨赵国太后韩晶,才在背后她一记暗箭。若庞煖失陷咸阳,最受打击的当然是韩晶了。政治就是这么错复杂和黑暗的了。明有明争,暗有暗斗。各展奇谋,未到最后,不知鹿死谁手。

虽然这定律对项少龙这预知未来的不生全效,但个的斗争,其结局如何,仍是扑朔迷离,无从预知,比如他就不知道自己会否败在吕不韦手上。项少龙想了一会后,道:“田单要见我,君上知否所因何事?”龙阳君愕然道:“有这种事?照我看田单和吕不韦间应有密约,三晋归秦,燕国归齐,重履当年西东二帝瓜分天下的大计。虽然谁都知道这是互相欺骗,但短时间内对双方均是有利,故而两现在如胶似漆。他要见你实在令费解。”

项少龙知不能在他处问出个所以然来,依依话别之余,把他送出卫所,便带同十八铁卫,往见田单。宾馆守卫森严。旦楚在正门处迎接他,神肃穆,只说着礼貌上的门面话。把他引进田单所在的内厅时,这齐国的超卓政治家正在专心弹奏古琴。“仙翁”之声有如淙淙流水,填满了整个厅堂。那对与他形影不离的刘氏兄,虎视眈眈的望着项少龙。

旦楚退后两步,却没有离开。项少龙知道不妥,但任田单如何大胆,也绝不敢在咸阳暗算他。不过若田单是奉了吕不韦之命,真要杀他,他和十八铁卫便休想有一能活着离开。田单忽然半途而止,大笑道:“董马痴别来无恙。”这才起立转身,一对鹰隼般的利目箭般往他来。项少龙早知瞒他不过,但亦知他因不能肯定,才诈他一句。

无论吕不韦和他如何亲密,前者当不致蠢得把这秘密告诉他,因为这正是由吕不韦一手策划,累得田单谋不成,还损兵折将,颜面无光的狼狈溜齐国。装作愕然道:“田相的话,请恕 末将不明白了。”田单胸有成竹地过来,到了近处才道:“想不到威名震天下的项少龙,竟没胆量承认所做过的事,你虽可瞒过其他,但怎瞒得过我田单?”

接着嘴角逸出一丝莫测高的笑意,右手一挥道:“让我给你看一件采的东西。”旦楚应命来到两之侧,由怀中掏出一卷帛画,展了开来。刘氏兄同时来到田单两旁稍前处,摆出防备项少龙出手突袭的姿势。气氛登时紧张起来。项少龙往那帛画望去,登时手足冰冷,有若给掉进了万丈冰渊里,浑身剧震。

帛画上赫然是善柔的脸容,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眼神有点奇怪,予一种柔弱的感觉,与她一向的坚强截然有异。田单冷笑道:“不用说,项兄也该知此是谁,竟敢来行刺田某,被我所擒,听闻她曾当过董焉痴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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