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镰仓八条戒(2/3)

法。他想到此节,不免哈哈一笑,惹得旁边的大田原长时一阵莫名其妙。

又走过三两条町街,顺着开辟的山道从三丸城进二丸城后,町民基本已不可见,沿途多是武士、足轻家属居住的长屋,秩序井然,明显要好过三丸城那些町民扎堆搭建的棚茅屋,来往居民的气色看上去也豪商很多,还有不少孩童绕屋兜转,昨天来得匆忙,都没仔细注意。

奉行所很快到了,宇喜多直家、大田原长时两齐齐下马、解刀,国富贞次等仍旧留在门外等候。

两个跨步进去,今守门的同心众认识大田原长时,问过宇喜多直家是谁,也不阻拦,道:“殿下代过,您二位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请进。”

奉行所仍旧是离去时的模样,相差不大。高天神城整修也只是扩建了几处书院阁,整体割据未变。当初浦上政宗围攻高天神城,城内有武士内通作,趁夜攻打奉行所,坏的痕迹已然存在,并没修复,反而直接这么留在此处,以来警示城内军民。

过了二门,面前有一处亭子,立在通往大门的甬道中央,换作戒律亭。

亭子不大,里面放了块石碑,石碑似是被鲜血沾染,暗红一团。大田原长时,道:“去年主公审度吏治,发下不少代官欺上瞒下,残虐百姓,於是便将其压在亭内石碑上,当众斩首示众,以来警示诸多家臣……”

说完,随便捡了石碑上的两条碑文念叨:“神上明察,劝善惩恶。哈哈,和泉守可能猜么?当时从那几名恶代官家中抄出不少财物,当时带归拢清点,足足七千余贯。”面上仍旧觉得颇为不可思议,又接着念道最后一条:“御恩奉公,忠恳进责。嘿嘿,要我来说正好相反,世上之总是畏威而不怀德,主家稍稍给了几分颜色,就便忘乎所以了!”

石碑上的碑文受了血污,本已模糊不清。宇喜多直家知道,这碑叫做戒律石,镰仓幕府第八代执权北条法光寺殿时宗,在文永年间为抵抗元军来袭,大肆扩军备战,派遣代官向天下摊派赋税。

结果许多代官借机上下其手,惹得海内沸腾四起,甚至连许多御家都遭到迫害,以至于被得倾家产。为平息民怨,北条时宗下令重新恢复问注所,来保护地和庄户们的权利,并下令逮捕犯案的代官,全部压往镰仓处刑。

北条时宗亲自写下八条戒律,命雕刻成石碑,竖立在刑场作为斩首的案台,后来建武新政之后,室町幕府得势,为了打压朝廷公卿,便将“镰仓八条戒文”广刻竖碑,做到天下郡国皆有其言,以来提醒天下武士和百姓,朝廷当年的所作所为。

宇喜多直家对大田原长时最后一句“忘乎所以”,不以为意,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换做浦上宗景来说,还能有些威慑力,一个流亡备前国的播磨豪族还吓不到他。

继续往前,奉行所内很多,不时碰上几个脚步匆匆的同心奉公众。大田原长时作为播磨豪族,根本混不进备前国内的武士中间,很多明明认识他的,都只当没看见,难为他也不恼怒,见都笑脸相迎。

要说缘来看,他尚且不如宇喜多直家,最起码,以往不少跟儿玉党有些的武士,表现的都很热。只是宇喜多直家觉得,这些大多表现的过分热,就似大田原长时那一抹似笑非笑,或许这便是贼胆虚?

宇喜多直家在心底自嘲道,话又说回来,浦上宗景酒宴上问及志向,自己就能回答了些什么?

浦上宗景想灌醉他,确实是个高招儿。酒后真言是其一;即便酒后无真言,只要酩酊大醉,只要心中怀有鬼胎;酒醒以后必然忐忑。

这就好比两军对垒,且未列战,己方已落重围,输了何止一筹。真要是在重围也罢了,索釜沉舟;但问题恰恰在于,自己到底有没有落重重危难。

“罢了,罢了。任你千般计策;我只一一力来。如今儿玉党拥兵万众,只要不在明面上决裂对阵,谁也不会先撕脸皮。”宇喜多直家感自己将长船贞亲三留在后方的好处,不然说不得真有被一网打尽,让兵不血刃就将儿玉党给吞下去了。

思虑之间,两已经来到评定间之外。大田原长时清清嗓子,道:“南备中守护代宇喜多直家,外臣大田原长时求见。”

浦上宗景爽朗的声音传出:“直接进来就可。”

堂内,宇喜多直家拜倒:“见过主公。”浦上宗景笑道:“快快起来,你我二那里用讲这么多繁文缛节。”

宇喜多直家站起身,拿眼左右微微看下,堂内除了浦上宗景,延原景能、浦上宗次几个也在,另有两名奉行官,伏在一侧堆满文书的桌案上,不知忙些甚么,料来无非是钱粮调拨。

“和泉守昨夜喝酒不少,今天怎不多睡会儿?”

“素在军中忙碌理事,早起习惯了,想睡也睡不着。”宇喜多直家

恭敬答道,趁浦上宗景不注意,偷瞧他的神色,笑意不减,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浦上宗景道:“勤勉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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