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第六天魔王(2/3)

高天神城就来这么一出儿,端得出意料。要不是现在还需要跟浦上家相互扶持,宇喜多直家谨慎的格,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犯险亲身来高天神城。

醒来前做的那个噩梦,不由又浮上心。早不做,晚不做,为什么今天会做这个梦?通俗的解释: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问题是,他从来没想到过,长船贞亲三会背叛等等,他自认至少在目前的局势下,还没有猜忌到这种地步,否则也不会将三全都留在备中国内看守本城,幕贼朝敌的意思不难明白。

但他可不认为,杀了几个前任管领细川晴元的家臣,就会被这么轻易的指认,否则这两个罪名也太过於不值钱了。

至于所谓的第六天魔王,宇喜多直家虽然阅读佛经不多,但少年生活在大乐院内与僧为伍,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明白许多佛教典故出处。

第六天魔王,又称波旬、摩罗、六梵天主,梵文名叫“婆罗维摩婆奢跋提”。佛教欲界天魔之首,喜欢阻挠佛教中修道,总是以诱惑、胁迫等方法企图阻碍行者修道。在佛经故事中,释迦牟尼佛在修行时曾多次拒绝摩罗的诱惑。

第六天魔王,即欲界最高的他化自在天,此神就是不须自己行乐,而下天化作,以他之乐事而自在游戏,故曰“他化自在天”。

这种佛教魔王,跟他自己有何关系?至少宇喜多直家自问对佛宗寺家还算是客气,至多是没收部分僧田寺产,还没到当年国造权臣苏我氏,迫害僧众的地步。

压力太大了?宇喜多直家虽然虔诚信奉净土真宗,可并不大表他就真的迷信神佛妖鬼之说。不过换了谁,处在敌方大军驻守的城中,喝醉了酒,酒醉后没了记忆,不知自己说了甚么,做了甚么,难免要疑神疑鬼。

上因为噩梦惊出的冷汗还没消退,心虚的冷汗冒上来。说甚么都好,就是别把跟新宫党勾结,要反浦上家的话给说出来。

转念一想,真要说了,恐怕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待遇。即便没有被直接处死,也得被关押软禁。

宇喜多直家负手踱步,在屋舍内转来转去,又一想,即便说了,以浦上宗景的心机城府,多半还真有可能隐忍不发,等能够逐步控制住自己带来的军势后,再行动手并也非不可能。

不论如何,这高天神城内是不能久留了,浦上宗景不是暗示他可以去寻岛村盛实和浮田国定两的晦气吗?那正好,他大可以借着为父祖报仇的由,先带兵将浮田国定给拿下。

既可以远远避开高天神城,也能够收回宇喜多家的旧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任谁也挑不出来错处……

他本对自己醉后姿态挺有信心,但疑神疑鬼之下,越想越没底儿,心绪焦躁起来,抽出云架上的太刀,就想往桌案上去砍。

快要挨着了,生生止住。这里是大田原长时的馆邸,必然耳目众多,劈个案几,发泄一时之忿不要紧,一旦传浦上宗景耳中,谁知道他会作何猜测?

万一打惊蛇,因此被回备中国,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机会,带兵杀备前国占据领地。

传来脚步声,国富贞次、粟井晴正两推门进来:“主公,你叫小?”瞧见宇喜多直家衣衫不整,手持太刀,一脸焦虑躁的模样,大为惊诧,住不语。

宇喜多直家按下心的那无名火,就势坐下,右手紧握着刀柄,左手捏住衣角,做出擦刀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说道:“许久没有练习兵法,手上功夫着实有些生疏了。”

一边擦刀,他一边问道:“马场职家、稻富佑通那边儿有信来么?”

“马场美浓守一早就派了送来信,已经安顿妥当。本来昨夜就该送信的,城门关的早,手进不来。”国富贞次站在门,回身向外看了两眼,走进来。

粟井晴正掩上门,小声道:“马场美浓守说,城外兵砦内的驻军不下五六千。浦上家给咱们儿玉党安排的位置分散,位处兵砦军营左右两侧,后靠山城曲,前临大营后门。马场美浓和稻富佑通两各领一千七八百,分而驻扎,相距甚远,因此二整夜未敢放松,天一亮的就先后打发过来报信。”

宇喜多直家点,他带来的这四千,不是个小数目,由不得浦上宗景不小心应付。分开监视,这也是应有之意。

他自备中国发兵,六千众夺取石山城吞并小两千降兵,又沿途收拢山贼、和亲附宇喜多氏的豪族,将近一万之众,隐然已经不在松田氏之下。

先分兵一千兵力驻防石山,又分近两千军势围攻龍野,三千大军屯驻乙子庄内呼应两方,带来的高天神城的只有四千相对锐之卒。

这是他反复权衡利弊后,才得出来数目,太少难以保证自身的安危,太多又恐浦上宗景闭门不纳,两边闹个难看。

马场职家能够送来信,说明还没有当做敌军来提防。宇喜多直家略微沉吟片刻,浦上宗景的心思委实难猜,那索就不必去猜。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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