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村姑 003（2/3）

净利落把野和两条鱼处理净，把鱼用盐腌了放在厨房窗通风，然后把肥大的野剁了一半下来切成块，又切了两个土豆一起下锅炖着。

等郁正国夫放工后匆忙赶回家的时候，刚进院子，闻到的就是香的味。

进去正屋里，看到摆在桌上的土豆炖和玉米面饼子，还有温度刚刚好的水……两都有些傻眼了。

昨晚小儿说以后要帮忙活，两子并没当真，没想到，小闺还坚持到今天了。

关键是……哪里来的？

赵美秀有些担心：“瑶瑶，咱们家的……还健在吗？”

郁瑶笑了：“放心吧妈，这是我早上进山捡菌子的时候捡到的一只野，翅膀断了扑棱着飞不起来，就被我抓到了。”

郁正国惊了：“我闺还能抓野！不得了了……”

郁瑶笑嘻嘻：“还有两条鱼哦……早上进山下了网子，回来就捞起来了。”

赵美秀哭笑不得：“这鱼什么时候那么好抓了？”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村里想改善伙食都是下河摸鱼上山追兔……鱼很不好抓。

郁瑶露出些得意的神：“你们也不看是谁出马。”

夫妻两无奈又宠溺：“你啊……”

解释了和鱼的来路，被问及怎么会做炖土豆的时候，又以看赵美秀做记下来的作借……总算是把这顿饭对付过去。

就在郁家三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卫家那边，赵静正眼圈泛红给卫渊包扎手上的伤。

虽然家里现在不缺钱，可没有粮票拿着钱也买不到粮食……家里还有三要吃饭，赵静不得不继续上工挣工分。

赵静去上工，卫渊就想帮忙做饭……可案板太高，他坐在椅上够不着，就让泱泱拿了个凳子放在椅里，自己艰难的挪到凳子上。

可饭还没做好，他自己却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切菜的刀切了自己的手，血流如注，吓得泱泱哇哇大哭……

赵静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心都要碎了。

慌忙把卫渊扶起来，她一边给卫渊包扎伤一边忍不住低声说：“儿子，你别这样，妈能照顾你的……”

卫渊低看着手上的纱布，沉默半晌，低低出声。

“妈，对不起，我现在就是个废物……拖累您了。”

赵静的眼泪刷的就冒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忍不住在卫渊身上一下下打着。

“你这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儿子个二等功，集体二等功，我儿子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不准这么说自己，不准糟践自己，听到没？”

卫渊垂眼低声说：“可是……我唯独对不起您！”

其实没知道，当他知道自己彻底瘫痪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他冒出过那个懦弱的念。

他不想做一个残废，也不想母亲一个艰难把他养大后，还要被他拖累后半生……可他更不忍心残忍的让他的母亲白发送黑发。

死是最简单的事，难的是活着。

吸了气，卫渊伸手抱住自己母亲：“对不起，妈，我刚不该说那样的话扎您的心……”

赵静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他：“臭小子、你这个臭小子。”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声响。

“赵静嫂子，赵静嫂子在家吗，我跟老郁带着瑶瑶来看看阿渊……”

赵静蓦然一愣，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指挥泱泱去开门，自己把卫渊用椅推回房间里。

郁家两子昨天来过了，今天又来，还带了自家三丫……是来做什么？

赵静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退婚。

郁家三丫心气儿高大家都知道，听说她好像看上知青站一个男知青，整天往知青站跑……自己儿子现在又这样了，她当然是要退婚的。

赵静暗暗咬牙……她不能再让儿子伤心！

到了房间，赵静蹲在卫渊面前故意装的若无其事。

“阿渊，郁家你应该知道，你跟郁家三丫小时候定了娃娃亲……妈知道你一直没当回事，但两家大一直记着这事。

你不在家，不知道那郁家三丫，心气儿高，想嫁知青，妈觉得，要不……咱们把这亲事给退了，你觉得咋样？”

几乎是立刻的，卫渊就猜到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母亲不想让自己生气伤心，于是没有戳，微笑了笑：“妈做主就好。”

赵静哎了声，这才转身出去……

郁瑶和父母拿了东西站在卫家院门，她妈手里拎了个篮子，下边放着一条鱼，半只野，几颗野蛋，还有之前哥哥拿回家的一桶麦，用一片粗布盖着。

下一瞬，院门打开，她就看到了还没她腿高的小丫，瘦瘦的，眼睛很大，面色有些营养不良，脆生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