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 最后的平静(2/3)

天兵却在半途埋伏。待荷兰兵靠近,一声炮响,伏兵四出,顿时杀了个七零八落。朝廷的大军,眼看就要到城了。”

现在城外的况到底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正如甲必丹雷珍兰,垄断着荷兰殖民政府与华之间的消息互通渠道,连富光此时也垄断着朝廷和这些雷珍兰之间的消息渠道。

他满嘴胡说,用的词,一看就是评书话本里常用的词。什么一声炮响、伏兵四出云云。

这些所谓的华“上尉”、“中尉”,也根本不懂打仗,说的细了他们反而听不懂,越是这种评书的语言越容易懂。

连富光其实也根本不知道城外的况。

但他既然铁了心这么,那就到底。就如同若是朝廷不出兵,他就要为荷兰到底一样。

这时候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说一句城外的荷兰失败了这么一句,更能激起这些的勇气和斗志。

这几个雷珍兰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

本来他们就没有得知外面况的渠道,唯独眼前这位连富光和朝廷“早有往来、暗通款曲”。

再者,连富光都是甲必丹了,是华儿了,是整个东南亚华在荷兰殖民地能的最高官职,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了。

连都城达维亚的华甲必丹,都决心反叛荷兰了,显然肯定是局势已经到了荷兰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的地步了。

这时候若还不信,那可真是傻了。

他们对城中的荷兰本就不甚在意,怕的主要还是城外回援的荷兰。担心这边起事,那边荷兰回援,把他们全都五马分尸。

现在最大的后顾之忧也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现在就!”

…………

城中。

几年前达维亚工起义时候,邀请自己的朋友、那位叫史瓦兹的德国木匠来自己家做客的孙姓华,正在院子里给猪添食。

中国是不讲究以德报怨的,讲究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历史上,红溪惨案发生的时候,这个叫史瓦兹的德国木匠,用擀面杖敲碎了自己好朋友的,抢走了猪和财产,打死了所有的孩子——在供词里,他的确是用的“好朋友”这个词。

但“可悲”的是,这一次,红溪惨案并未发生。

于是这个叫孙涛的华,和那个叫史瓦兹的德国木匠,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

距离糖厂工起义、达维亚全城戒严,已经过去了数年。

这几年,在孙涛看来,一如既往,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勃良安地区的华义军,和自己没关系。因为自己得起税。

移民锡兰,也和自己没关系。因为自己得起税。

荷兰围剿失败,和自己还是没关系,因为勃良安地区的义军也打不到达维亚。

自己在达维亚,过着安稳的小子。

幼小的孩子只死了一个,剩下的居然都活了下来,丁兴旺。

真是好子。

母猪产下的猪仔,长大了,马上过年了,就能杀猪吃卖一些钱,给老婆买些花布、给孩子买些糖果。

真是好子。

闲下来的时候,把好朋友叫来,小酌几杯,熏熏微醉,然后睡觉。

真是好子。

听好朋友史瓦兹说,欧洲现在又在打仗。想想达维亚的安稳,不免觉得庆幸。

真是好子。

城外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爪哇的事,和他似乎也没有关系。

南洋的事,和他还是没有关系。

至于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其实远不如自己猪舍里的这几猪。

这样的好子里唯一的霾,就是听说城外的义军,居然攻下了井里汶。

这让他有些担心,担心有一天战火会蔓延到达维亚。

荷兰或许不好,但万一城外那些“叛贼”更差呢?万一他们看上了自己这几猪呢?

他和大部分城中的华中下层一样,害怕改变,害怕未知。

虽然,听说城外那些义军或者叫叛贼们的号,是废除华税,但是能不能做到,那实在是要打个大问号的。

他们已经习惯了荷兰统治的子,至少,安稳、和平。

至于说税、杀猪要税、卖鱼要税、时不时还要被强制摊派武直迷济贫院的钱,结婚要捐钱、死了要捐钱、找坟地还是得捐钱……

但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他既没有一夜富的梦想,也没有阶级跨越的野心,稳定与和平,就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井里汶打仗的消息,多多少少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影,想着今年过年供养老天爷的时候,还是要祈祷一下,愿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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