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令人绝望的知识（6/8）

——这就是资本的弱点，如果它无法遏制的灵慧，无法让变成墨守成规的机械，它就走到了生命周期的终点。

——它无法掩盖自己的发展历史，相反的是，它还会因为资本本质的便利和易读，被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大肆宣传，留下一本本致命的刊物。

——当物质和神的生产力到达资本无法遏制的地步时，那么它的末就来了，会有更好的程序来代替它，由它诞下的累累血案和斑斑劣迹都会被铭记，可能只需要几分钟，一个就能读完它的历史，它不再是什么魔鬼，而是变回了原本那把锤子，那把过时的工具，需要改良，需要加固的工具。”

为了防止这本书再次404，伍德只说到这里。

“可能你们会开始悲观，为什么要生在这个时代——

——为什么世上有龙，你们要去当这个驾驭龙的勇士。”

老师们也开始做笔记，这是加拉哈德任何星界来客都不愿意提起的东西，关于穿越者如何敛财，如何发家致富，如何收割财富，如何变成统治阶级的秘诀，也是一段星空中的外来海盗，对原著民用知识优势无剥削的血泪史。

伍德·普拉克把事都讲明白了。

他们也开始渐渐理解，这个星界来客与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是为了【殖民】和【掠夺】而来的。

伍德：“今天的第一个课题说完了。不过《掘墓》实在是太遥远，太遥远了……”

身旁的老师听得满冷汗，这些知识对一个加拉哈德土著来说，几乎与神灵的诏令一样。

这位教师显得卑微，小声问伍德：“普拉克先生，请问……你的故乡是星界对吗？那个地方，有掘墓吗？”

伍德笑道：“那是另一个新的恐怖平衡，还在阵痛中挣扎，还在新旧替中转变。”

这位教师又问：“如果说资本是怪兽……什么时候能驯服它呢？”

伍德：“二零二四年。”

教师：“这是你们的星界年历？你真的确定？”

伍德：“我不确定。”

教师：“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伍德拍打着这个小老弟的脸颊。

“因为你问的是也是狗问题，你问我什么时候能战胜它，我当然会把时间告诉你。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

不是的，我一点都不肯定——

——难道我肯定了，它就会实现？我否定它？它就不会实现了？我是神仙吗？为何要等我一个说出那句话？为何不去自己伸手？为什么没有成为主公的勇气？

我只能给你一点信心。就加拉哈德年历来说，在一百年的华约贸易条约彻底作废到期之后。它必然会实现，但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可不能偷懒呀！”

教师是恍然大悟的表，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接下来我要说一些更加残忍的事。”伍德把《掘墓》的教案合上，打开第二个课题。

“它叫做《新时代的穷》。”

伍德给各位同学展示着课题内容。

“撇开掘墓不谈，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新时代，你们能摸到最好的东西，也能摸到最坏的东西。

但是你们的子子孙孙，可能会撞见最凶悍的那龙。”

他翻开一页页课件，给同学们看明白了，什么叫做《新时代的穷》。

“资本主义再活过一百年，它意味着这世界上有一部分陷永恒的贫穷中，不可能获得什么尊严和社会地位，哪怕自由，虚幻的自由都没有。”

伍德亮出了獠牙，露出他高地种四颗尖锐的犬齿。

“你们当中有一些中产阶级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太能理解我说的话——

——但事实上，如果这套程序经过百年的发展，未来你们会看见自己的儿孙继承财产时，会有许多怪异的习惯。

他们大多节俭持家，有高尚的品德，并且以此为荣，如果有铺张费就会受到攻击，任何意义上的，语言的攻击，行为的攻击，甚至是男男生殖隔离的攻击。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明明他们有财产却变成了穷？

为什么会这样？

用更贴切一点的比喻。

你们的子子孙孙到了一百年后，会活得像个普通一样，甚至比普通还难过——

——他们会早起早睡，在科学技术的便利下，通过一套严格的时间工具和管理工具来规定自己的作息和粮食的摄，不会费任何一分钱，有任何一点剩余价值都投到资产管理上。

他们会受到各种媒体的轰击，家财万贯也不会随便显露，生活如清贫的僧侣，中产阶级一天没有努力工作，努力管理钱财，就和苦行僧受到娼诱惑，去院里嫖一样痛苦，会产生极大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