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给雨果中士的一封信（4/5）

果：“那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和部州政府法院宣誓，要把罪犯送到法庭上，让他为自己辩护，不能让法律蒙羞，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蛋，更不能让无辜的受到牵连，发生冤假错案。”

雅各布：“那怎么样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呢？”

雨果：“给他喝水。”

于是乎，多明戈被身旁的猿小哥按进了淡水木桶。

几残酷的水刑下来。

他们终于到达了绿洲驿站。

多明戈意识模糊，打着赤脚踩上滚烫的黄沙。

三一路走到凄凉的荒野中，来到驿站的大门前。

雨果先生左右观望——

——这个小镇安静而诡异，没有几个活。

雅各布保持警惕，仿佛真如多明戈这个罪犯说的那样。

——有土匪来过这里！

雨果先生和雅各布吩咐着，把钥匙扔过去。

“小子，你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紧接着，雨果一马当先闯进驿站大门，要去寻找下一位负责押解罪犯的仲裁官。

在驿站里，有不少陌生面孔。

酒吧换了，酒桌前四个玩牌的酒客齐齐转过。

招待走上来，像以前一样，给雨果递上一杯生蛋橙汁。

“雨果先生！欢迎回来！”

雨果接走杯子，问了一句：“老板呢？”

招待面不改色：“老板去乡下看他的妻子了，他的妻子最近要生产。”

雨果把橙汁放下了。

“大嫂要生产？”

招待意识到不对，终于改。

“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应该……”

一时间，枪声四起！

房门之外，多明戈开始狞笑。

他对着雅各布吐舌，像是暗示那样羞辱着这个白毛小子。

“贱种！你很快就能看见我的兄弟们啦！他们马上就要来吃掉你！你洗净了吗？洗香香了吗？”

雅各布犹豫不决，他听见房内的枪声时，差些管不住自己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主动给身旁的罪犯解开镣铐，他想着，那可是一大笔钱，一条活路，一个不能拒绝的美好条件。

是的，他没有钱，也没有。

这些东西，多明戈都有。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匪帮的领，能拿到那么多东西？

为什么自己的老师！一个战斗英雄，却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押解罪犯？

每一周，还得去蹭蹭隔壁县城警长的烟叶和果汁？

每一周，都要早起贪黑，兢兢业业地检查周边的牧场。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给多明戈自由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可以解开多明戈手上的勾爪镣铐，让这位魔术师找回对称的手分子。

砰——

枪声响起！

雅各布的大腿中弹，疼得开始惨叫。

他看着房内高大的影，暗红的枪，狂风扫过镇上的泥坪，沙子像是火舌一样卷过他的血模糊的皮囊。

他看着那个影子，怎么看！都像是老师！

老师会杀他吗？

雨果老师能下这个手？

雨果老师居然不杀罪犯？却要杀死他这个未来的执法者？

是的吗？

他朝着老师求饶：“老师………我没有……我不是的……”

从大门处，那个高大的影倒下，雨果先生踢开这条尸体，走了出来。露出驿站里酒桌前后血流成河的十来条尸首。

“雅各布，很遗憾，我们有麻烦了。”雨果先生满脸憾色，心有一种落寞和孤寂的感觉：“老板死了，招待也死了，大嫂也死了，其实我挺喜欢大嫂的……她是个好，她会做莓糖，特别特别好吃。”

雅各布不敢发声，心中藏了一条蛇。

反观多明戈，他的脸色变得极差。

驿站里，是他二十来号兄弟，每一个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明土匪。

雨果把腰上的三把枪都丢出来，丢给雅各布。

“帮我上子弹，学生。像以前一样，这一回，我把子弹都打光了。”

然后把手上的战壕枪举起，朝向多明戈的脑袋。

多明戈瞪大了眼睛：“你要杀我了？！你终于忍不住了！遵纪守法的警官大！”

雅各布捡起枪，腿上的枪伤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从兜里掏出备用弹药，为老师填弹，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大腿上的贯通伤处，在厚实的肌下，在一捧黄土里，找到了相同型号的染血子弹。

在这一刻，雅各布还是不敢相信。老师会开枪打他。雨果老师刚才——开枪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