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兽其一（2/7）

舌，你与它对视时，你就会明白，应该顺服温柔地把身心都给它，它的吐息能让你长生不老，永生不朽——

——它是穷凶极恶，千古奇葩。”

（注：奇葩一词用于褒义，指奇特而美丽的花朵。后来在词汇传播过程中多用于调侃。）

兰花夫在大姐耳旁轻声细语。

“你不用再去分辨别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用在猎的枪和诸神法印下疲于奔命，更不用套着这身皮囊，来伪装你的兽。它会为你做主，它会给你唱一首安眠曲，它让加拉哈德的猎守在你的床沿，看着你，让你安心睡。”

蝴蝶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你别说了，我害怕。”

“oops!”兰花夫捂着嘴，透出机灵的小眼神，像是唬住大姐这件事让她十分得意：“整个生活在贤者之杯世界的们，都会因为它而不由自主地说出真话，没有隐瞒和欺骗，也不再有战争。它就是真实……”

“馥秋，你没有骗我，对吗？”蝴蝶拉着兰花夫的手，摸着那五指上的指甲，看上去如刀子一般。

兰花夫信誓旦旦：“是的，大姐，我绝不会骗你。我最恨的就是骗子。”

“那就好，我听你的。”蝴蝶拍着三妹的手背，这个西方看两位东方姐妹时，真如亲一般：“新来的三位客，要留下两个年轻的当酒糟，给二妹酿蜜酒。年老的那个怎么处置，就按照你的办法来。”

“好的，姐姐。”

兰花夫欠身施礼，拿上空酒壶，一步一紧如临大敌，慢慢退出房间。

等她完全退回大院，脸上的嬉皮笑脸化作劫后余生的严峻之色。

“来。”

话音未落，院墙落下两个身形壮硕的农。

兰馥秋吩咐着：“支会心玫几句，大姐答应了，今夜的仪式她来主持，亥时之前，不许放任何上山。”

“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有农答。

兰馥秋猛然转过来，一手作尖爪紧紧扣住农的脖子。

“你说甚么？”

“我说……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农两手一软，随身的刀斧凶器都落在地上，死死抓着脖颈的爪刃，求得一时半刻的喘息。

兰馥秋：“她又跑去哪里玩儿了？”

“二娘她……叶二娘她去了后山，她嗅到了男的骚味儿，不许我们跟去……”另一位农跪在兰馥秋跟前。

兰花夫二话不说，端详着手里的猎物。

她一伸手，修长的指甲从农脑后抽出一根细长金针，足有两寸长。

只听受挟中发出惨叫，后脑像是水龙开阀一样，淌出稠厚腥香的黄浆来，原本壮硕有力的身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

“不不不……不……兰三娘，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蜜酒还给我……不要啊……”

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兰花夫手里的酒瓶又盛满了酒，手里只留着一个软弱无力的瘦小寡，丢给另一位侍从。

“把她送去东翼招待客。”兰馥秋轻描淡写地下命令：“如果你能活下来，以后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我给你的小教训，还有一份小礼物——”

兰花夫将一根指甲掰断，当做护身的小刀，扔进无力寡的怀里，念叨着西方的亚蒙圣经。

“——赐你刀兵，地上的东西，你自己去取。”

眼看兰花夫手上的指甲不过几秒的功夫就长了回来，像是拥有超速再生的神力。落下这句狠话，就往客房也不回地去了。

侍从看着怀里的同伴，心中想着。

——东翼的楼里住着什么？

——都是些杀不眨眼的土匪！

——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一个失去力量的。

——杀了？吃掉？

——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吃掉？

侍从眼中有惊有怒，却不敢发作。

她抱着同乡孱弱无力的身子，只怕自己失去这身强壮的肌，失去有力的拳，失去发声的权柄。

……

……

在大水坝的提岸，有一条百余米长的石工走道，还有一面高墙，足有十余米高。

“我们现在要翻过这面墙，你们有好办法吗？”林奇向同伴们寻求意见。

伍德仰看去，墙壁留了不少暗桩，在南国冬夏冷热替时，这些木芯能吸收墙体热胀冷缩时的内应力，此时也成了绝好的落脚点。

他指着这些暗桩。

林奇立马会意，一个纵跃翻身而上，像是灵巧的猿猴一样，一路往上攀。

只听林奇一边爬一遍喊道。

“真不愧是伍德先生，一眼就看到了落脚点！如果是我，估计还要再想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