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章 一只闪蝶（3/3）

铁罐的盖子炸开一个浑圆的缺，像是用刀腕过一遍。

“我能做到的密仅此而已，如果要我用这块糯米粮来雕花，比如炸出一个金发美。控制火候，炸出不同颜色配上漆，我是完全做不到的，我的脑力还没开发到那种程度。”

伍德举着糯米粮，扔去汉娜那。

金发美像是躲避瘟疫一样，一脚把粮踢到山老林里，生怕这玩意炸。

伍德接着说：“除了一次只能炸一样东西以外，我的手法没有任何限制，就算从早炸到晚，我也不会感觉到疲劳，好比一个起开关，消耗的只是炸物，而不是开关本身的能量。我可以使用各种实验室里的汽缸发动机，在右手大拇指疲劳型骨折之前，我都能一直敲下起键，让汽缸发动机里的汽油为车辆或飞机提供动力。”

同样的，这种能力也有代价，而且非常古板严苛。

“我不能安安心心地拥抱别，永远都要少一只手。”伍德如实说来：“我有老婆，也有孩子，幸好我不饮酒，我生怕哪一天脑袋糊涂，在抚摸亲或和别握手时，留下一枚定时炸弹。我却完全不知道它的况下，扣下了起键。它会让我伤心欲绝。

——我最害怕的事物就是它。

——热效率达到顶点时。它从普通的燃烧释能，变成质能转换，变成原子能，变成惊的热量和辐。也叫核能。

——火焰把文明带给，也用火焰毁灭文明。

——你们听懂了吗？”

林奇是听懂了，点了点。

凯恩老师和达奇先生光顾着做笔记，没多少细嚼慢咽的功夫。

小刀在画画，画出一只闪蝶的模样，只记住了重点。

阿明用一瓶缝纫机油，给各位牛仔手的配枪除锈，也不抬，只顾着点，像是一个偷懒耍滑的学生。

金发美儿脑袋歪在帐篷上，半个身子靠着萝卜这匹骏马。

萝卜的眼睛流着泪，委屈的，也不敢动。生怕身上这件“易碎品”划烂了自己的皮。

汉娜：“呼噜……呼噜……呼噜……”

伍德卷起袖子。

“很好！看来有没听懂，我再说一遍。”

“别别别别别！——”

汉娜从噩梦中惊醒。

“——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

伍德：“你复述一遍。”

“我……”汉娜结结的。

伍德：“要不我帮你回想一下？”

汉娜一拍手：“好呀！”

伍德扣下起按钮。

远方的山林炸开一团火。一束流星冲上半空，在伍德的引按钮下噼里啪啦往上窜。

在明媚的月色下，像是一朵殷红的玫瑰，是一团烟花。

它拍打着翅膀，低温焰心变作闪蝶的形状。

紧接着连半点火光都没留下，完完全全消散在天地间。

伍德做完了“烟火师”的工作，把笔记扔到汉娜脸上。

“给我补课！然后说说你的魂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