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数学（3/6）

七的胎教来看，这婆娘真不算什么优秀的贤妻良母，但一切疑问都在刚才那一吻里烟消云散了。他也没什么好问的。

陈玄穹又问：“你是哪里？”

林奇回想起故乡。

“湘南士。”

陈玄穹：“是个好地方。除了湿气重，吃辣椒以外，没什么不好的。”

林奇跟着唏嘘：“是呀。一年四季风调雨顺，没有地震，也没有洪涝。”

陈玄穹：“来了这里感觉怎么样？”

林奇描述着跟随凯恩老师学拳学枪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还是很不习惯，这里的说汉语，却没有汉族。我经常想去大洋彼岸的大夏国看看，说不定那一更有故乡的感觉。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

“为什么不去了？”陈玄穹给林奇续上茶：“是因为工作吗？”

“是的，是因为工作，要确切来说，是因为你。”林奇说起自己的工作内容：“我还没有获得超能力……”

陈玄穹：“是魂威？”

林奇点：“你们说来是魂威，像是一种用神力驱动的念力，好比一个的特质，一个最害怕的东西化为武器，我还没有这种能力。我的工作是驱逐魔鬼——

——凯恩老师说，这场大战带来了无数优质媒介，从媒介中诞生了无数的魔鬼，它们潜藏在类社会，或脆生活在野地山林中。我用拳和枪把它们赶回星界，是有心无力。”

陈玄穹有所动容。

他想——

——以前有恶来盘剥穷苦的民众。

——没想到一场大战结束，还有魔鬼来这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作妖。

他得点什么，现在尼福尔海姆已经走上正轨，加拉哈德世界迎来了新的秩序。

于是陈玄穹问：“凯恩老师喊你来找我，他应该有话带给我。和魔鬼有关吗？”

“我们需要援助，需要财力和力，更需要你这个强援。”林奇直言不讳，把上的绷带揭开，把面目全非的脸，都展示给陈玄穹看。

他的脑袋上那一枚犄角，是弩箭留下的创伤，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鲜红的“r”字疤痕。

在凯恩的练下，他已经变成了一位经验老道的教士，明白如何与魔鬼作战的武装僧侣。

“陈大当家，除了战后重建的工作以外，凯恩老师想让我来和你谈谈驱魔的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一本书扔到了陈玄穹面前，像魔术师的行规门那么厚。像《狩猎指南》一样，是一本神职员对付魔鬼的百科全书。

作者就是凯恩。

林奇问：“你对数字很敏感对吗？”

陈玄穹点点。

林奇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

卷首语便是凯恩的批注。

【在第一次西国大战中，丧失命的数，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战争的总和——共有八百二十一万死亡，三百三十六万失踪。】

【他们的死因千奇百怪，尸体超过半数无认领。】

【平均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大小十六个国家的青壮年死得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

【无法回到故乡的灵魂魄和死尸，要重新回到亚蒙母亲的怀抱。】

【在尘归尘，土归土之前，它们是优质的媒介。】

【和我们运用魔术一样。运用魔鬼的残躯遗骸，使出超凡的神技一样。】

【魔鬼也能利用我们的身，影响现实的世界，获得惊的知识。】

【书为凯恩·耶夫教士游历西方诸国，记载魔鬼古物的指南文献。】

【希望有志之士，能加东都神恩会，为认知魔鬼，解析魔鬼，驱逐魔鬼贡献一份财力力。】

【此为开宗明义，正本清源。】

“稍等一下。”陈玄穹拿起电话。

林奇：“还等什么？”

陈玄穹拨通了阿明的号码。

“等我的伙伴们。”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

黒德尔·阿明，来福·普拉克两个神枪手已经站在门外整装待发。

跟在后边的有汉娜·亚美利，这个金发美正朝神甫抛媚眼。

达奇先生刚从施工地赶回来，手里捧着方规和设计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陈先生有事吩咐。想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

朱莉大小姐没什么好脾气，从电话里就知道，自己的老弟又要去冒险了。

陈玄穹换上一套方便行动的新衣，和战士们喊起动员令。

“我的朋友们！这里来了一位新。他和我一样，从星界来。”

达奇先生这个信使迫不及待地跺着脚，在工岗位上沉默了太久太久，重回一线的感觉令心驰神往。

“来吧！来吧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