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困在钢铁里的人（3/4）
狗是非常好用的排雷工具，它很机灵，但最后还是死了。
说回这件事吧，哥哥。
进
军队时，我想为了胜利去打仗。
然后，为了战友的
命去打仗。
变成为了活下来打仗。
我找过很多理由和借
，比如为了你去打仗。
时间过去了，你很少给我回信，于是我要为了某个任务，为了某个战争机器去打仗，比如开着炼狱机车，骑上摩托，给它多贴几个狗牌，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就得去参与战争。
我给自己定的目标都失败了。包括给我下令的长官，也换了好几个，他们也失败了。
到了上个月，我决定为奥黛丽打仗，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洗刷逃兵的耻辱，风风光光回到祖国，回到这里来，为了……为了……”
酒吧里的唱片机，放着最新最
的摇摆舞曲。
它曾经被明令禁止，宪兵队视它为文化宣传的洪水猛兽。
现在用来给军官助兴。
它的主唱大家都很熟，叫做奥黛丽·亚美利。
她为三十一家军火公司做广告，从军服军裤鞋帽袜巾，到军粮罐
速食蔬菜和枪械弹药，任何与战争有关的商品，她都来之不拒。
她是裴罗庚的梦中
，现在是大部分北约士兵的梦中。
朱可夫欲言又止。
裴罗庚充满决心。
“是的，我想娶她，那么就要跨过好几个阶级，和大卫先生写的另一本书一样。”
从衣服里掏出第二本书。
书名是《致命紫藤花》。
将它们放在一边。
“我是这么想的，为了奥黛丽，我要继续战斗。”
轻佻的萨克斯和灵动的钢琴曲糅再一块，配上奥黛丽清冷优雅的
声，勾动着年轻士兵的心弦。
朱可夫唯唯诺诺：“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裴罗庚语气冷漠：“不这么想了。”
朱可夫：“为什么？”
裴罗庚：“如果一个士兵，是为了去打仗，你觉得这场仗能赢吗？所以我说，我们打不赢了。”
“嘶……”朱可夫倒抽了一凉气，这种话在樱花城要是传出去，不等宪兵来，光是这些热的预备军官，就要把弟弟给毙了。
“你小声点……”
裴罗庚：“还能怎么样呢？他们会把我吃掉吗？像他们说的野蛮一样，把我杀了，然后丢掉内脏拧掉脑袋，分而食之？”
朱可夫气得喘个不停，在这个时候，酒馆里的年轻里，有个小哥哥看见了这位战斗英雄，也看见朱可夫身上的军功章，凑到两兄弟面前，兴高采烈地问。
“长官！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朱可夫掩面低，生怕这些士兵听见兄弟二的谈话。
“没事……我没事。”
小年轻追问不止，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和热。
“长官，您立了什么功劳？！前线是什么样的！您给我说说呗！”
朱可夫哪里知道前线的战事，只能尴尬地笑笑。
裴罗庚说：“回去陪你的妈妈吧。兄弟，多陪陪家。别去军队了。我们打不赢了。”
小年轻听了怒发冲冠，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你说什么！是疯了吧！你这种也能进军队吗？你一定是害怕功劳被我抢走了，才会说出这种卑劣歹毒的谎言来！我要向宪兵队检举你！你马上就得进铁牢吃鞭子！砍断几根手指！”
裴罗庚依然冷得像一块冰，他亮出少校的军官军衔时，年轻原本还想喊上几个兄弟来打，突然就变成了哑
。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实打实的军，是战功赫赫的战斗英雄。
裴罗庚质问：“你为了什么进军队？”
年轻答不上来。
“我……为了祖国。”
裴罗庚：“说实话。”
年轻涨红了脸：“就是为了祖国。”
裴罗庚：“为了祖国的什么？钱？还是姑娘？你要去什么地方？”
年轻：“森莱斯……西线战场。”
“很好，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祖国在哪儿？”裴罗庚又问：“它在森莱斯吗？它的姑娘和钱都在那里？森莱斯提着刀，要把你的姑娘心脏给剖出来？要抢走你的钱吗？”
年轻这下彻底没了辩驳的心思，他愤愤不平，满脸悻悻之色，找了个借，偷偷溜回了中队战友的队伍里。
“我再说一次，朱可夫，我很少会叫你的名字，我的哥哥，我一直都不敢喊你的真名，以前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敬。”
裴罗庚握住了哥哥的断臂，握住断臂和钢铁假肢的连接处。疼得哥哥龇牙咧嘴。
“你感受到了吗？它很疼对吗？疼得你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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