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上最恶毒的欺诈行为（2/5）

陈先生将饮品推到床柜上。

“接着说，你渴了就喝。”

熊彼得士形容着当年的景象。

“们从来没见过一个完整的北约银币是什么模样，用散碎的银钱换食物和衣服，均寿命在二十八岁左右，到处都是饥荒和瘟疫，当时东都发生了一次旱灾，旱灾持续了六年。海岸线往外拓宽了八十公里。基础码港滩的建设，只是一串串农的命数字。

通过几经转卖，我被送到一个土军阀手下当帮厨，可是这个军阀子连手底下骑士的工资都发不起，家里的的小孩饿得面色苍白，天天坐在屋子前院晒太阳，侧厅放着棺材，棺材里装着老和新生夭折孩童的尸首。

医生每天都在收尸体，尸体的油脂可以用来做肥皂，毛发能编成纤绳和渔网。

在那个年代，三千整森莱斯的旭钱，能买到一栋豪宅，但买不起一牛，甚至买不起一条牛的前腿。

我想你要是好学，应该能从史书上见到这场饥荒。”

小伍点点，发生在东都港的历史，他在列侬的图书馆中略知一二，这次大旱是西大陆百年罕见的天灾。

熊彼得士拿起铁罐，摇晃着罐子里的溶饮料。

“我用可乐解决了它。”

可乐？

——这罐子里的东西，是可乐？

熊彼得士的语气中满是自傲与娇蛮。

“是的，我在厨房也没闲着，和当地的药剂师一起捣鼓出了这种神奇的碳酸饮料，搭配果汁和蔬菜汁卖给海军和海盗，用来对抗坏血病。

它打了亚米特兰和列侬对森莱斯的酒文化垄断。并且让疲软的森莱斯制造业从饥荒的困境里爬了起来。

——我让亚米特兰贵族嘴里含有咖啡因的快乐水，变成了东都港的救命水.

——它换到的粮食和淡水，换来的果品和布料能买来工和安全雇员，买到隶和海盗。

——我摇身一变，变成了你们嘴里最大的海盗子。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陈先生？

——明明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可是我熊慧文这个名字，却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杀不眨眼的海盗子?”

陈小伍沉默不语。

熊彼得士接着说：“是我改变了东都，把它从不如狗的荒城疫都，变成森莱斯的立国之本，变成整个西大陆最大的资源市场。是我让它和平安定地走到今天，难道我不能行使我的权势？连袋里用来买命的钱，都不许花了？我的儿子们受我福荫，杀几个医生都得偿命？我救了多少，受了多少苦呀！他们就该嚣张跋扈，把这蒙昧愚蠢的世道欠我的账，都逐一还清！”

熊彼得士的手掌含着骨勺，紧紧抓住了陈先生的下颌骨。

陈先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手分子传来危险又致命的味道。

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对方的魂威轻轻一捏，自己的颈骨就会跟着断开。

由于熊彼得士的绪过于敏感，

陈先生决定换个话题。

“你怎么就信神了？”

熊彼得士原本眉紧锁，听见陈先生的问题时却喜笑颜开。

“我活了那么久，活得越久，就越欣喜，因为我发现了亚蒙的好处。”

陈先生索换了一副嘴脸。

他揉着脸颊，揉出一副狡猾诈的丑恶面相来，就像是见了慈禧太后的大内总管那样，安静地蹲在病床边，仔细聆听着熊彼得士的处事之道。

熊彼得士给后辈分享着致富经。

“陈玄穹，我在东都做生意，开银行，收游商和土地主的利息，有时借债出去，却收不回来，坏账可是大问题，你有好办法吗？”

陈先生的答案非常标准范式。

“那是银行的信用力不够，不足以让信服，森莱斯是个殖民国家，没有领土主权，更没有货币主权，当然会出现这种问题。只要把主权拿回来就能解决根本问题。”

熊彼得士笑得脸上褶子像是腐坏的橘皮。

“哈哈哈哈，你可太天真了，东都是整个西大陆对东大陆的战略资源掠夺港，北约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把肥送给森莱斯的。就像是你家有枪，能从邻居家抢钱，你会把枪送给家里的其他亲属吗？”

陈小伍摇摇。

“不现实。”

熊彼得士附和道：“是的，不现实，现实的做法就是，用亚蒙的神恩会，把神祇的信用，绑在银行的信用上。我推崇光照派福音书，让东都港的隶和平民变成念书识字的信众，让他们相信自己天生就欠了亚蒙一笔血债务。再把银行的行长变成教会的会长。邻里朋友之间，谁不还债，谁就是叛教者，叛教者就得下地狱，这么简单的方法你居然想不到？”

陈小伍倒抽了一凉气，抱拳作揖。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