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场去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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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什么事吗?”
陈小伍和阿明先生跟着走下马车,从贝塔的称呼来看,两意识到这是恩菲尔德家的一位太太,纷纷行礼问好。
恩维士将药塞到贝塔手里,对这个大儿子视如己出。
——她晓得,只要对孩子好,老爷就会对她好。
她极尽卑微,语气慎重,又苦婆心地劝解着:“这是今天的药,你看好它,别让下
偷了,你自己也不要调换,它只对心脏好。是给老爷的,千万别自己偷偷用了。”
贝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三娘。
他知道,整个庄园上下,可能只有三娘对父亲大是真心的。
车马的货厢里,还留着幺弟的脑袋。
他拿走药,心中想着。
——要告诉三娘吗?
——纸是包不住火的,就这么说出去吗?
——三娘是个魔术师,会杀了我吗?
贝塔先生闭着眼摇了摇,他去看三娘藏在斗篷里的眼睛。
心里感叹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满是血丝,疲累而安静,像是温良的鹿,是谦逊的牛羊,不知道恨和痛苦为何物的眼神。
贝塔做了个呼吸。
“妈妈,幺弟死了。”
听到幺娃的死讯时,恩维士没什么反应。
就像是听见家里来客,宰了一牛宴请宾客的消息。
她只是淡淡地嘱咐着。
“先不要告诉老爷,老爷听了对心脏不好。”
贝塔点点,将药送到车夫手里,嘱托车夫往货厢递,千万别让血浸到里边。
恩维士爬上车架,往马车里钻。
贝塔问:“你要去看看幺弟的脑袋?”
恩维士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从马车上翻下,将烧杯下小炉子的火给灭了。重新爬上车架,坐在车厢的小皮椅上。
“我不看脑袋,看了心烦意的。对身体没好处。死了就死了,我晓得,他早晚会死。今天,我想去见见老爷。”
贝塔这才松了一气。
又问:“妈妈想见父亲大,为什么选今天这个
子呢?什么时候都能见呀。”
恩维士像狗一样,嗅着马车里的手
分子的味道,嗅见魂威的踪迹。
她盯着陈小伍,盯上阿明,最后盯住阿明腰上的枪。
“枪响了,就有死,有
死,就有
哭,有
哭,就得说心里话,我有很多心里话憋在心里,以前我和老爷说,老爷不
听。脸坏了以后,就和树说,和烧杯说,和向
葵说。我的孩子死了,是你杀的,我只怕老爷也让你杀了,得盯着你。”
贝塔尴尬地笑出声。
“我才不会害父亲大呐!这回我请了东国的炼丹师来,能治好父亲大
的病!”
恩维士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激动地浑身发抖,几乎要给陈小伍跪下。
“你能治好老爷?”
陈小伍直言不讳:“是的,能治好。”
恩维士又问:“怎么治好?什么原理?是魔术吗?”
陈小伍:“就是魔术。”
恩维士再问:“要杀
?杀几个?老爷得了心病,要用心药医?要血祭吗?要几个血亲?”
陈小伍:“那得看这个该不该死。”
恩维士一伸手,地上的土块跟着动,不一会陈小伍脚下就凸出来一块结晶石英,将小伍往马车上送。
“来!快来!炼丹师。”恩维催促着,急不可耐要陈小伍上车:“快点上来!我还有一个儿子!你看他该不该死?贝塔呢?他能当药吗?他该死吗?”
话音未落,恩维士的手心生生长出两只水晶棱刺,像是剑一样,比着贝塔的喉咙。
夜灯微微亮,灯光将棱刺照得五彩斑斓。
这位夫的魔术,像是宝石,像是彩虹,美
美奂。
贝塔急得满是汗,心想三娘真是疯了。
“等一下。恩菲尔德夫,请等一下。”陈小伍劝着这位疯狂的魔术师,“一个
该不该死,得看他犯了什么罪。越重的罪过,药效越好。”
恩维士欣喜若狂。
“好呀!太好了!幺娃是一味好药!三娃也是好材料!”
阿明听了,对恩维士比着大拇指。
“——知子莫如母!这是亲妈!”
陈小伍跟着附和道。
“没错!是亲妈!”
不过一分钟的光景,在恩维士的指认下,车厢里多了三个脑袋。
恩菲尔德家的大夫、二夫
,三个儿子,
发绑做绳结,脑袋吊在货厢的牵牛皮带上。
他们是杀犯,挪用公款的贪污犯,有强
史,贩卖鸦片和医用吗啡,曾经雇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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