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乌合之众与屠猪酒吧（4/6）

”

陈小伍解释道：“联合军的士兵不会在冬季踏进北国列侬的领土，有米特兰收复失地反击战时惨痛的历史教训，在冬季进攻这种行为无异于找死。但是宣战通告都发出去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备战工程和短兵相接的试探动作。

当这群官兵和平民混编的队伍踏进月牙关的隘，为了争夺这一千块金子，肯定都带了枪，其中还混进不少异国间谍，企图进列侬腹地，进军队。

当这群参赛者用比赛的名义，露在月牙关驻军的大炮炮之下，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如果你是一个列侬士官，你会怎么向将军做报告？如果你是一个列侬的边防将领，你要做什么？”

阿明这才回过神来，变得结结。

“这是……这是……”

陈小伍嬉皮笑脸，从嘴里蹦出来的词，却是杀诛心。

“列侬的边防面对的，是兵不兵民不民的带枪骑士，从规模来看，这场比赛的参赛者和幕后团队最少有两千多。

放关吗？

要是放了，将军的脑袋保得住吗？

要是不放，这场比赛中的参赛者会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金子吗？

要是死了，列侬身上有关邪恶帝国的罪证，又多了好几条。

这种阻碍国际体育马术运动的行为，影响了国家之间的外来往。叫闭关锁国的落后国家。

要是出了命，一顶滥杀平民的邪恶大帽子先扣上。

你也说了，隶最希望参加这种比赛，身上没钱的才会想着一夜富。当一个隶带着他的马儿，走了狗屎运，跑了三百多公里，跑来到寒风凛冽的月牙关外，正准备拿走下半生取之不尽的财富，从一贫如洗的悲惨生涯中摇身一变，变成大富大贵的权贵。

可是列侬的边防部队却打死了他！

要是他运气够好，活了下来，那就更麻烦了。

他会怎么做？是举枪朝列侬国防军开火？

身后是赶来抢夺奖金的同伴，要不要开火打这个幸运儿的脑袋？

这个第一名，就算是跪在列侬国防军面前。跪在那扇铜墙铁壁前边，磕把颅骨磕碎了，尽忠职守的将军都不会开门。

哪怕他冻死了，饿死了，陪伴他一路前行，披荆斩棘的马儿都离他远去。

后边赶来的民众，将会成为最好的目击证，成为最强大的发声筒。

所有都记得这一幕——因为邪恶的列侬国防军，这个隶永远都拿不到本该属于他的金子，永远都实现不了这个漫的梦。

——相对应的，列侬帝国包括高地这个民族，就会变成阶级固化，压榨农的野蛮。

你觉得列侬国内的征兵环境，报纸会发生什么变化？

工农和隶大多会跟着舆论风向哗变，会听信这个漫又悲惨的故事，军队士气也会跌到冰点。”

陈小伍拍着阿明的肩。

“就像是伤心河，就像是伤膝河。民众会选择他们相信的，我让君子兰酒馆变成了屠猪酒馆，因为伍德·普拉克就应该是一肥猪，都觉得，这个叛国者就应该是金毛肥猪，满脸横满腹肥肠，贪婪又邪恶。

像是政客的演讲，他们用重复强调、引申、名名言、承诺来保证民意选票，增加话语的可信度。哪怕重复的话听得耳朵生茧子。

哪怕引申的经典在图书馆里根本就不存在。

哪怕这个承诺，在一开始就难以兑现。

哪怕名说的名言是满嘴胡扯。

只因为是名说的，它就对吗？

只因为可怜的普罗大众脑袋里只有那么点知识，没受过多少教育，只认得那么多字。

——他们只要听懂了，记住了，听到心里舒服。

——就会听信！”

阿明拿起酒杯，开始牛饮。

陈小伍接着说。

“你听好，阿明。你以前好奇陈小伍是什么，会觉得这个不按照逻辑出牌，生怪癖。

——有句古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但我不是君子，经常主动找死。

——君子谁当谁当去。

现在我把本都露出来。我说，我和这些普罗大众一样，是个普通，你会相信我吗？你这个漫主义者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阿明放下酒杯，孩童般天真的表，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

“陈先生，你对我说了太多太多，我的脑袋不好使，记不住。”

陈小伍卷起袖子，换了个说法。

“那我说，我的毕生夙愿，是让这些普普通通的平百姓，隶也好，无产者穷光蛋也好，被盘剥的也好。

——让他们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终生。

——不是为了别中的演讲稿，不是为了别的理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