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三）（2/2）

、腊儿等部了，横扫整个原都没问题。

地斤泽是一片巨大的沼泽湿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周围还有一连串像珍珠一样的小海子，麻部的帐落就分布在其间，位置最好，地方最大，附近的牧也最鲜。

此时他们的部落中有些喧哗。本来这个时间段，所有都睡了，除了在外警戒的游骑外，几乎不会有任何动静。但今天有些不寻常，帐落间声鼎沸，马儿嘶鸣，狗跑来跑去，吠叫个不停，间或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让诧异无比。

“杀！男丁一个不留，小孩留下！”折嗣裕抽出长长的马槊，下令道。

马蹄声陡然密集了起来。

大概五百余骑先行，雪亮的马槊的月光中显得是那样地森寒。

蒙保带着本族骑士紧随其后，大概间隔一百多步的样子，牢牢控制着马速，既不太快，也不太慢，与前军保持着距离。最后还有七八百骑则停留在原地，按照汉的骑兵用法，那应该称作“驻队”吧。他们总是不喜欢把所有都用上，两千骑还分成三部，蒙保对此还是有所了解的。

麻部帐落间遍地的篝火给了大家极好的指引。五百骑如一阵旋风般冲进了正在搬家的糟糟的群中，马槊在麻部族的胸一捅而。骑士们都是老手了，飞快扔掉了槊柄，抽出刀斧、铁槌，在群中左冲右突，几无之境。

而在他们身后，一些骑手抽出步弓左右连，有的甚至还有空点燃火把，朝帐篷里扔去，制造混。

这配合！蒙保有些看呆了，得一起练了七八年了吧？

他自问骑术比那些唐军骑兵好，箭术也不比他们差，族中很多勇士也是这个样子。但若论行军打仗的配合、默契程度，感觉就差远了。平时有不完的活，还要应付拓跋家的催课，哪有那个时间在一起磨合？除非有供奉牛羊，让自己可以不用活，专心训练，但那又怎么可能！

“杀！”斜刺里一骑兵冲了出来。不用别吩咐，蒙保第一时间带冲了上去。那是麻部紧急动员起来的，其中不少还是老面孔，都认识。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大伙都红了眼睛，很快碰撞在了一起。

后面又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蒙保在战斗间隙偷眼一瞧，却是原本停留在后面的骑手也出动了。冲在最前面的是细封氏的百余骑，他们既已降了那位邵大帅，想必已无退路，今天必须好好表现，不然就是两不落好。

“大局已定！”蒙保心中大定，手底下也越来越有力，渐渐杀得麻部的老冤家们支持不住，纷纷溃逃。

“追上这些狗贼，一个不要留！”蒙保大喝一声，抽出猎弓，先倒了一，然后挥舞着狼牙，死命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战马奔腾，火光熊熊。原本一片祥和的地斤泽水泊，渐渐变成了尸横遍野的间地狱。麻部万余，不知道能逃出去几个？更别说那二十万牛羊马驼了，估计都剩不下，全被唐军给掠走了吧？不知道嵬才部能不能分一点，应是可以的。

而就在折嗣裕带兵突袭麻部的时候。朱叔宗也带着千余骑兵，与明嵬、黄乜等部族骑兵一齐，朝着腊儿部的牧区狂飙猛进。在他们身后，还有折宗本亲率的一千五百折家骑。这一晚，三路齐出，借着地斤泽诸部心惶惶，想要避避大唐官军风的有利时机，五千余骑连夜奔袭，竟是打着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打算。

罢了，一劳永逸不现实，但至少也要管用个十年八年吧？有这时间，就足够订立规矩，慢慢炮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