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由恐惧到偏执的耶律涅里（2/2）

让耶律毗牒只留下三千榆关西边扼守，剩余的在耶律毗牒、可突通的带领下回到饶乐水流域，在那里又补充了一些马后，便沿着饶乐水北岸来到了郁雨陵大原！

此时的涅里已经有些疯狂了。

他是知晓孙秀荣的厉害的，“如果我得罪的是安禄山，就算杀了他几万，事后只要放低姿态臣服，他还是会放过我的，没准还会将亲生儿嫁给我，若是其它唐军将领也相差无几”

“放到回鹘大汗、渤海国国王上也是一样，他们是不会为了区区几千户户与一个强大的势力轻易翻脸的”

（对于涅里来说，所有迁到红叶山附近的各部农户都是他的户）

“但孙秀荣不同，莫说几千户了，就算只有一个，他也会兴师问罪的，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罢休，我若是只劫夺了李怀德的部族，等到孙秀荣来了在诚诚恳恳匍匐在他面前请求饶恕，没准他就同意了”

“但眼下这几千户却因为我一时冲动都杀了！虽然做的隐蔽，但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潇潇雨歇。

涅里痛定思痛，当毗牒与可突通带着一万大军离开后，他左思右想，绝对还是不够，他亲自带了五千来到了饶乐水流出红山的出，就在以前孙秀荣修建的扼控出的木寨基础上再次大兴土木。

.....

带了十的粮，康孝荣的一千五百骑兵的速度只花了三便抵达了郁雨陵大原。

此时，通过四散奔逃的霫部牧户，他已经知道契丹已经攻了娄室撒赖占据的郁雨陵高台，娄室撒赖的部族骑兵也在一场战斗中几乎全军覆没，此后，毗牒镇守郁雨陵，可突通带着剩余骑兵四处活动，不断将牧户驱赶到郁雨陵附近，自然是为了等到一定时机全部迁往红山以东。

康孝荣眼神凝重了。

他通过队伍里出身库莫营（奚部，全名库莫奚）的士兵得知了契丹的强悍，但也知道了他们丁并不充裕。

“眼下契丹正在郁雨陵肆虐，没多久就会将战火延伸到辱纥主部、契个部！”

于是，他没有去山北榷场，而是直接奔着饶乐水山而去。

涅里是契丹里罕见的物，此时除了大力营造封锁山的堡垒，自然也不会忘了派出侦骑四处活动，于是，他的侦骑与康孝荣的骑兵相遇了。

康孝荣得知后立即扭转马南下，并在涅里的追兵抵达之前占据了赤城！

“好险”

占据赤城后，康孝荣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我还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行军，此时的契丹不仅占据了郁雨陵，封锁了饶乐水山，还占住了赤城，封住了我军唯一能通往契丹腹地的道路，我军虽然是山地营，那也是需要道路才能行走的，全凭自己在大山，还是即将进冬季的大山里瞎闯，战力再是强悍，终究也会败在契丹手里！”

而在涅里那里，又见到一支碎叶军后，他脸上的寒色更加浓郁了。

他立即下令让正在郁雨陵烧杀掠的毗牒带着大批霫部牧户回到红山以东，只让可突通带着三千轻骑在红山西边游奕。

与碎叶军相比，契丹在红山两侧的松漠地带生活了几百年了，对于北到大鲜卑山南到大唐边境之地了如指掌，就算可突通不敌碎叶军，他还能从红山任意一个缺回到东边来。

此时，他根本没有想到碎叶军主力尚未到来，自己还有时间去攻击杨守忠，而是等到毗牒回来后，立即让他南下涅剌部（承德），准备封锁南面的白孝德部可能的与北面赤城的碎叶军之间的联系。

小雨一过，松漠地带的气温下降的更快，天上彤云密布，眼瞅着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只要熬了冬季，大雪封山，对于这处我等生活了几百年的有荒漠、松林、连绵不断的丘陵、大山组成的特殊地带，碎叶军虽然可怕，但只要到了这片地带，还是契丹的天下”

“前有王孝杰，后有孙秀荣呼？”

布置好这一切后，涅里狂躁不安的内心终于平息了一些，站在刚刚落成的用松木、石块、泥土筑成的河堡垒高高的寨墙上，涅里将一缕刚刚变成花白的发塞进了羊皮帽子，然后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