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结局（2/3）

说不清道不明的别处，就是这个别处，让它独树一帜，独领风骚。

虽然有种种不适，但歌舒曜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大唐已经探知他在碎叶军从军的事，此时大唐便左右为难了，若是为此斥责哥舒翰，有了碎叶军这个异数在，会得所有胡都将倒向他。

于是便只能表面上提拔，暗中罢黜了。

哥舒翰在花费大量代价，死伤几万唐军才拿下区区千余镇守的石城堡后，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受到重视，而是一纸调令被调回长安，在兵部担任侍郎，对于武将来说，出将相那是天大的荣耀，侍郎距离左右仆、侍中等实际上的宰相也只有一步之遥。

出将相，那是对通汉家典籍的汉大将来说的，对于普通胡将领，从边镇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大将调到中央，则并不是一种“奖赏”，而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哥舒翰还没死，还安然无恙地悠哉乐哉地在长安逍遥，那还是因为碎叶军啊。

一想到这里，歌舒曜不禁摒弃了心中的杂念，打起了十二分神。

作为一支以歌舒部少年为主体组建的营，自然不可能全部由歌舒组成，其中夹在了怛逻斯营、碎叶营（以前荔非守瑜的营，非白孝德的营）的骨，其中的副尉兼都虞侯就是一位来自怛逻斯营的胡。

特里克，前文提到的那位怛逻斯城外粟特农的儿子，连城里的大商纳斯里（就是北上与基马克部落易，并协助碎叶军顺道灭了贾尔马贼的那）对他也礼敬三分，最后脆将儿嫁给他的那。

特里克是一个典型的粟特，农出身的他身材不高，也不壮，但还是有一身的力气，且不乏敏锐，自从碎叶军来到之后，他的家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他这样的才是碎叶军的中坚，骨力量。

于是，在孙秀荣三年前从霫部又迁回到碎叶川后，特里克脆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孙孝恭，因为博格达营的统领孙孝恪是孙秀荣的义子，特里克这样做也是有一定之意的。

今后，我等就叫他孙孝恭。

与唐军的堡垒比较起来，拔汗那的就粗陋得多，既没有烽火台，又没有堡垒之间沟通的确切地规定，于是，连北庭与高昌之间形制复杂的堡垒都被碎叶军攻了，还没有走漏任何消息，碎叶军攻拔汗那的堡垒就太过容易了。

于是，等歌舒曜、孙孝恭带着歌舒营以前锋的姿态进由恰特喀尔河、渴塞河组织成的河谷道路前往拔汗那国时，一路上势如竹。

渴塞城下。

窦忠节还是将聂叙丹樨一家子带到了渴塞城，因为此时小窦已经将碎叶军必须将聂叙丹樨一家带回怛逻斯的事告诉了他，对于窦忠节来说，既然碎叶军已经兵临渴塞城，让聂叙丹樨在自己手里作为一个筹码那也是必然的。

为了高仙芝而将其送回西鞬城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碎叶军，可是比唐军更凶猛的存在啊。

何况，彼等还是打着南下攻击大食的旗号？

大食，给拔汗那国带来了接近五十年的耻辱！由于大食国的存在，拔汗那国在长达五十年的时间国土残缺一半!

与大食相比，显然碎叶军更值得信任。

“国王，我是大唐北庭大都护府大都护麾下歌舒营都虞侯孙孝恭，原本是想提前派出使者与渴塞城的王子沟通的，但一路上贵军不放我军通过，我军不得已只得将沿途城堡一一攻下，但请国王放心”

“我军之所以从贵国经过，一来是因为接应聂叙丹樨，此是我家大都护的结拜兄弟，必须接走，二来嘛，我军接受了昭武诸国的邀请，南下史国策应安国大起义，此前大食肆虐拔汗那近五十年，如今我军南下，国王可否向我军提供一些粮”

见到窦忠节神色不虞，孙孝恭又说道：“若是不愿意，我军可以用瑟瑟石或者银块向贵国购买一批，放心，我等接到粮之后会沿着药杀水南去，绝不会袭扰贵国半分”

窦忠节暗骂，“你都将我国设在山里的堡垒拔除了，还不算袭扰？”

不过一想到此身后的庞然大物，他最终还是服软了。

“孙将军，将聂叙丹樨给你也没有问题，但泥婆罗公主是安西节度使指名要留下的，其余等自可跟你离开”

孙孝恪点点，“无妨，若是聂叙丹樨同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大王！”

两正在说着，窦忠节后面有飞来一骑，随着那不断在说着什么，窦忠节的脸色愈发难看。

半晌，窦忠节才对孙孝恭说道：“孙将军，现在好了......”

“哦？”

“泥婆罗公主自杀了”

“这......”

窦忠节面带忧惧，“你等倒是没什么，可我却有了麻烦......”

“高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