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字卷 第四十五节 应对乏力（1/2）

进了花厅，冯紫英才看到张景秋脸色肃杀，而柴恪更是苍老了几岁一般，两鬓已经隐隐有了几许银丝，也不知道究竟是这一夜白，还是这段时间面对巨大压力之下，来不及管理自己仪态容貌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紫英来了，仲伦把况和你说了吧？”柴恪没客气，脸色冷峻，“内喀尔喀是要毁诺么？”

“大，现在内喀尔喀还谈不上什么毁诺吧？毕竟我们这边也没有正式和他们达成协议呢，也不过就是通过我来有了一个意向的意见，五万多俘虏那二十万两银子还没付，至于武将军官的事儿现在更没有说法，……”

虽然笃定内喀尔喀不会西进南下，但是万一呢？万一宰赛昏了了呢，又或者林丹图尔和努尔哈赤开出了让宰赛无法拒绝的条件呢？

所以他肯定不会去承担这种责任，责权利不统一的况下，他顶多就是一个中转手，除非朝廷真的把一切权利赋予给自己，当然，内喀尔喀那边他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等朝廷授权了。

被冯紫英的话给噎得一时间无法反驳，柴恪冷哼了一声，“狡辩！紫英你和宰赛谈了那么久，难道他还能不明白我们的意图？这等时候突然出兵丰润玉田，意欲何为？真的打算要和察哈尔与外喀尔喀合流，要在京师城下和我们来一场大战？”

“柴大，我个觉得不可能，甚至丰润玉田出现的也不应该是内喀尔喀，否则宝坻和梁城所乃至永平府西边儿的榛子镇应该已经被他们给洗劫一空了，绝不可能只止步于玉田和丰润。”

冯紫英的话一下子把在座的所有兴趣都勾了起来。

所有之前都觉得恐怕是林丹图尔给内喀尔喀开出了更好的条件，而朝廷只答应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士卒赎金，而且都还没有正式答复，再加上对武将军官的不肯明确态度，肯定会让宰赛很失望，如果外界再有诱因，难免内喀尔喀就会起了其他心思。

“紫英，你什么意思？蒙古骑兵已经兵临玉田城下，洗劫了多个村镇，这是事实，而平谷那边的蓟镇军明确表示察哈尔根本没有突过平谷——蓟州一线，那这些蒙古兵是哪儿来的？”袁可立声色俱厉。

孙承宗已经赶赴四川走马上任去了，但这边他暂时还没有接任武选清吏司郎中，即便是走马上任那边，但这职方司郎中的事儿他一时间也丢不掉。

“袁大，我只说这些兵不是内喀尔喀骑兵，没说这些兵不是从三屯营那边南下的。”冯紫英好整以暇地道：“除了内喀尔喀，诸公好像还忽略了一帮，他们是东虏的爪牙，或者说正在变成东虏的爪牙，科尔沁。”

“科尔沁？！”花厅内的所有都讶然，迅即反应过来。

对啊，从永平府那边进来的蒙古虽然是以内喀尔喀为主，但是还有一部是科尔沁只不过相较于内喀尔喀的实力，科尔沁不过几千骑兵，之前大家都没有太注意而已。

其实他们也不太相信内喀尔喀会撕脸毁约，因为这明显不符合内喀尔喀利益，但是却又无法解释蒙古骑兵出现在丰润玉田一带，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把冯紫英招来。

冯紫英这一解释立即就让他们恍然大悟。

“紫英，你是说南下的是科尔沁骑兵，内喀尔喀控制不住科尔沁了？”柴恪一凛。

“大，虽然侵的蒙古东路军是以内喀尔喀为主，但是他们是联军，科尔沁具有相对独立，而且科尔沁历来和东虏关系密切，家父这才考虑利用叶赫部和内喀尔喀来掐死科尔沁，否则被东虏得了科尔沁，那便后患无穷，但到现在科尔沁内部仍然有很强的依附于东虏的绪心态，这和我们这一二十年来对东虏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冯紫英话语不客气，却也不纠缠此事：“不过科尔沁不过区区五六千骑，南下又如何，蓟镇军只需要稍稍示之以威，科尔沁就只能缩回去，洪果尔还没有那个胆量敢在没有宰赛支持下和蓟镇军一战，……”

“紫英，那你说科尔沁为什么会南下？”袁可立脸色稍缓，说实话这些报消息没有及时掌握，职方司是有责任的。

“估计是应该觉得他们南下没捞到满意的财货呗，要不就是觉得宰赛太独断专行，利益分配上不满意，又或者宰赛本身也就有唆使纵容科尔沁南下给朝廷这边施加压力的意图，就算是我们责问起来，他也有推脱理由，反正是科尔沁又不是内喀尔喀，后要算账尽管去找科尔沁算去。”

冯紫英的话让张景秋等都是若有所悟，别把蒙古都当傻子，你可以拖延，他就能推诿，总之现在他们占着优势，就能利用各种手段来折腾，甚至还能理直气壮的辩解。

“既是如此，命令在遵化的蓟镇骑兵南下迎击。”张景秋果断下令，然后转过来：“紫英，永平府那边有无机动兵力策应一下，不需要真打，做一个姿态，也能让内喀尔喀和科尔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