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刀工技术哪家强(2/3)

高师傅很坦然地领了赵掌门的由衷地厚赞,无耻地抬手笑道:“呵呵,谬赞了!快快出招切磋吧!”

江小白低调地站在南派的队伍中,情不自禁地在心中为高师傅竖起来大拇指:“无耻地很像是我!”

北派的人就不买账了,心中:“他真的是太无耻、太嚣张,太秃驴打伞—无法无天了!秉承一下老祖宗遗传下来的矫情、做作、虚伪,他会死吗?数典忘祖!我们要教训他,用实力教会他做人!”

当先有一人,立时出列,冷笑道:“在下西北马鸿俊,就先向高师傅领教一下刀工中的快字诀了!”

赵掌门笑眯眯道:“高师侄,兰州拉面削牛肉的刀工一向了得!这位马师傅,一辈子只做兰州拉面,削牛肉快到了极致!你们南派更精毫末功夫,一向不怎么爱在快字上下功夫。慢工出细活,在江南还很适用吧?不过,我一向知道你也能很快,切磋快刀,恐怕,就只有高师侄你能下场吧?”

高师傅阴阴笑得很嘚瑟,回头叫说:“老李,你来会一会这位马师傅,好好地跟马师傅学习学习!”

南派的精英队伍中,一位抱着双臂,带着极高的厨师帽的,教周媛媛做面,实际上掌管面点的李师傅,冷冷一笑,对那西北马鸿俊十分不感冒,只是十分客气地抱了拳道:“以武会友,承让了!”

时至今日,几乎就只有烹饪界,最讲究自古代传承下来的尊师重道、达者为尊的规矩,喜欢以武会友、以技压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逢年过节,都要给师傅请安、送礼,相声界顶多算是半个。

那位马师傅,是位西北汉子,有着西北汉子粗狂、豪放的盖世气概。眯着鹰隼一样锐利毒辣的眼睛一瞄,但见李师傅是个江南人,浑身都透着江南人的斯文秀气,像是个秀才,连皮肤比北方的女人还白。明明那七个字该说得有杀气一些,至少是铿锵有力、不亢不卑,可李师傅这个江南人说话,柔声细气,在他听来有些娘娘腔,像是个唱昆曲的,软得又像是弹棉花,登时,心中鄙夷。

江小白在高中时,读著名散文家林清玄的《温一壶月光下酒》,于文中得知俞文豹在《历代诗余引吹剑录》谈到一个故事,说苏轼一直想与柳永分高低,有一幕士善歌,东坡因问曰:“我词何如柳七(即柳永)?”幕士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苏东坡)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棹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论起散文,无论是余光中老先生,还是林清玄老先生,都能甩开写《花未眠》的川端康成十条街。

林清玄老先生还说,这个故事,也能引用到饮酒上来,喝淡酒的时候,宜读李清照;喝甜酒时,宜读柳永;喝烈酒则大歌东坡词。其他如辛弃疾,应饮高梁小口;读放翁,应大口喝大曲;读李后主,要用马祖老酒煮姜汁到出怨苦味时最好;至于陶渊明、李太白则浓淡皆宜,狂饮细品皆可。

还有,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的论杯,别人或许都当做是笑话,只有庄园酒店会真的一一印证。

和张无忌一样,在南派的队伍后面,扮做小童的江小白,看了西北马师傅脸上的鄙夷,顿时,就理解了这份傲然,马师傅是把自己比作手拨铜琵琶,豪迈地大唱“大江东去”的关西大汉,把江南的李师傅,比作是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十七八女郎,在气势上自然不屑一顾。

西北的马师傅,眼中再也看不见李师傅,直接将他无视了,飞快地取出了刀具,站着自己带来的风干肉面前,专注地就像是在看失散三生三世的情人,无限深情地道:“烹饪之道,以刀功为骨,以高汤为魂,以水火为媒,我西北闪电快刀门,以削片为能,首重一个快字!次重一个薄字!”

“三等快薄,燕山飞雪!”

“二等快薄,花谷飞蝶!”

“一等快薄,蝉翼无双!”

人都未看清他出手,只觉得眼花缭乱,他的手与刀快到了极致,轮廓模糊成了一片缭乱的光线。

只有先后三道肉片,先后分别首尾连接,搭成了虹桥,飞向南派队伍面前的三张长桌的白瓷盘里。

果然像是飞雪、飞蝶、蝉翼,因为他出刀太快,别人都看不清他的手,但却看得见在这电光火石间,他已削出了上千片肉片,一片比一片薄,十分透光,在空中飞舞地极轻盈,好似都没有重量!

子弹都要飞一会,何况是这些薄到透光的肉片,它们像是三道首尾相连的飞蝶,总要飞一会儿……

落到盘子中间后,一个落成了六朵梅花,共计三十六的花瓣;一个落成了六朵莲花,每朵三十六瓣;一个落成了六朵昙花,每朵有七十二瓣。这刀工不练二三十年绝对达不到,堪称是力道美学。

马师傅放下了刀,用旁边徒弟递来的洁白小毛巾擦了手,唇角噙着一丝倨傲,抱拳道:“献丑了!”

这话说得,口是心非,他露的这一手绝活,绝对是神技!他切的第三等快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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