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驱虎豹（2/3）

第三页上写着的却是一篇名为“法驱虎豹”的道术，在文字后方还有一个繁琐的符篆图形，名为“虎豹避符”。

在看到《三正法》时，裴楚还有点莫名所以，不知这无字书怎么又冒出了一篇经文来。

可等他看到后面的“法驱虎豹”以及“虎豹避符”的符箓时，他忽然抬起，目光不自觉就望向了他刚才爬上石台的那处角落，牝虎的尸体就扔在那里。

“莫非这无字书显现的文字，和我杀了这虎有关系？”

裴楚摩挲着书页，看着上面浮现出来的文字，心中再次有了些猜测。

这无字书显现“刺不痛法”的时候，他就感觉好像是那碗脱粟饭祭祀过了一样。这次则是这牝虎，又出了“虎豹避符”，这里面要说没有关联，他自己都不信。

“先不管经文和道术是怎么出现的，我赶紧先学会画这个‘虎豹避符’。”

此刻三栖身之所是一牝虎的巢，若非夜间山路难行，又怕遇上了其他意外，裴楚绝对不愿意待在这里。不说除了被他解决的牝虎外还会不会有其他怪显现，就是这时候来几豺狼野狗，他光凭一把柴刀，也难以应付。

再加上，今天出门前，随手将昨晚画的两张“针符式”带在身上，结果就派上了用场，救了陈布一命，这让裴楚觉得，在这个奇诡异常的世界里，还是多一点保命的手段。

至于另一篇《三正法》，裴楚来回又扫了一遍，晦涩难懂，看得云里雾里，索暂时先放一边。

裴楚现在没有白素绢，想要用“法驱虎豹”这门道术自然是不成的。好在他早上走得匆忙，却是将朱砂黄纸和秃的毛笔等物品一脑地带了出来，这时候正好可以描摹个“虎豹避符”。

当下裴楚便将朱砂黄纸全部从包袱里翻找了出来，依托着篝火的亮光，在山前的岩石上摊开无字书，准备开始描摹。

“等等，我现在画这个‘虎豹避符’，不会又出现力不济，然后晕厥过去的况吧？”

裴楚笔蘸朱砂，刚要落笔，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前面画了许多张“针符式”，又用“刺不痛法”，他出现了两次昏睡的况，这种事肯定不是偶然。

按照他的判断，不论画这些符箓还是念相应的咒语，都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看着无形物质，但最终的后果还是会在他身上体现。

现在他们身处这山林之中，裴楚如果突然昏厥过去，他还真不好保证会出现什么事。

“还是先画一张，应该也不妨事，而且，这符箓有用的话，只怕是比我坐一晚守夜要强。”

裴楚考虑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心动笔，这无字书上的“针符式”已经验证过效果的，“虎豹避符”虽然还没试过，但想来应该也是有用。

这一动笔开始描摹画符，裴楚就发现了“虎豹避符”比起之前画的“针符式”要复杂得多，好在这次不需要在画符的时候念咒，符篆的式样虽然麻烦一些，但裴楚画得比较细心，在画错了一张后，第二张送算没有出现疏漏。

“山居者以此符贴屋四壁。”

裴楚想起了“虎豹避符”的用法，起身将这张符箓贴在了边缘的石壁上。

之后裴楚又将朱砂黄纸等物品，重新塞进包袱里收了起来，再拿出无字书，细细记忆起了“针符式”和“虎豹避符”的符箓画法。

他虽然已经把“刺不痛法”的咒文全部都背了下来，也成功画出了好几张符箓，但符箓里的篆文和图形，他还是觉得有些生涩。

总不能每次画符，都要把无字书拿出来对照着描摹一遍，无外在的时候还好，若是被看到，早晚会惹出祸端。

裴楚靠在岩壁上，反复记忆了一会“针符式”和“虎豹避符”的符箓图形，不自觉地又翻开了那篇《三正法》的经文。

“……夫三者，盖是一乘之妙旨，三景之玄言……龙章凤篆，显至理之良诠……”

裴楚看了几句，就觉得实在有些晦涩，他想要用来消磨时间，可看着看着，却仿佛每个字都扭曲了，不知觉间视野模糊，再次睡了过去。

这次或许是画了“虎豹避符”消耗心神的缘故，他没能如前面几次一样，在歪睡过去的瞬间就惊醒过来，反而呼吸悠长，睡得沉。

“哥哥……”

朦朦胧胧中，裴楚似乎感觉到有在轻轻拉动他的衣角。

裴楚咕噜一声，一下惊醒，下意识地摸向了身边的柴刀，在看清楚面前的后，手里的动作跟着又顿在了那里。

在山内睡着了的陈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恐惧。

“素……”

裴楚看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正想开询问，忽地心中莫名地就打了个突，转过朝着外的山林望去。

风声呜咽，前的篝火被夜风吹得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