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付（4/5）

少不得叫他赔，到时候岂不就是咱们得益！”

众一听，是这个理，当即都纷纷上岸来，往顾小小那里冲。

铁慈站在沙堤上方，脚下就是浩的江水，那水一波一波往上冲，脚底下沙石不断簌簌落下，她稳稳站在那里，心中电光石火。

自己和顾小小的身份都露了。

萧家得了消息，不动声色，悄悄安排好了对付他们的局。

收买了那个捐助的商，在石料中掺了废料，再栽赃给顾小小，要将顾尚书顺便拉下水。

不，并不主要是为了对付顾尚书，在顾小小身上下手，其实还是为了对付她。

河泊所副使大步走来，远远一指铁慈，厉声道：“这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而你又是要做什么？你和他前后脚来河泊所，显然是早已勾结好的。你今先是潜河泊所账房，一无所得后又掘挖河堤，你莫不是为了毁坏河堤？”

顾小小在他身后愤然道：“你胡说什么！前些子沙堤险些被你们萧家掘断，还是她带奋战一夜合拢的，她为什么要来挖这河堤！”

忽然有缓缓踱来，身后有亦步亦趋地给他打伞，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伞下传来，“诸位，上次掘堤之事，回去我重新问了我那侄儿，我那侄儿言说，是有蛊惑游说他，让他半夜悄悄掘堤放水，好保全了我萧家良田，在族面前挣脸立功。说来惭愧，我那侄儿脑子不大得用，当真被她说动，做了那蠢事。我侄儿固然对不住各位父老，但是背后作祟的更可恶是不是？”

萧四老爷在伞下冲着铁慈笑，铁慈淡淡道：“四老爷当真一条好舌，翻来卷去，一件事能说出一百种花样。那么请问那位背后挑唆令侄的是谁啊？”

“谁能从其中得益，自然就是谁。”萧四老爷唏嘘地看着她，“顾尚书和我萧家素来不大对付，你和这位顾公子兵分两路，前来东明，你教唆我侄儿掘堤，引发众怒，败坏我萧家名声，并趁机潜我萧家，妄图作祟；顾公子则来到河泊所，奔走牵线，一力主持新建石堤，为顾尚书造势。你今潜河泊所账房，大抵还是想造些假账，诬陷我萧家和官府勾结侵害民生之事，如此，顾尚书与其同党便可弹劾我萧家，而东明百姓受你们蒙蔽，对你们感激在心，自然也要为你们作证……年纪小小，却心思沉，只是没想到作恶者必有天收，最终却在这石料上栽了跟斗，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铁慈看着这个面目慈和满报应的，也笑了笑，道：“编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不过我就奇怪了，令侄是瞎子还是哑呢？既然是我挑唆他掘堤，当时我就在现场，如何他不指认我，反而声声说是你萧家的授意呢？”

四老爷从容地道：“那自然是你未曾亲身出面，派去游说的缘故。”

“令侄气焰嚣张，恨不得鼻孔看，东明百姓都知萧八爷的傲娇风采。这样一个豪门贵公子，皇亲国戚都不看在眼里，却对一个根本不熟的京城公子哥儿的随从言听计从……”铁慈一笑，“欺负咱们读书少呢？”

萧四老爷依旧面色不变，“你等之间的猫腻首尾，别如何得知？”他转又对百姓们和煦地道：“大家受了蒙骗，常伙食也被克扣，那位顾公子为了败坏我们萧家名声，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诸位乡亲放心，被克扣走的，我们萧家事后还是会给诸位补上，就请各位父老给我萧家做个见证，使我萧家不必蒙受不白之冤便好。”说着团团一揖。

这话一说，百姓们心喜，齐声道好。

铁慈并不意外。

民众挣扎生存，如随风，并不关心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只看谁能予以荫庇，谁能给予利益。

这是根利己主义的狡黠，是，哪怕自己带合龙，这些子一般风里来雨里去泥水里滚，同作同吃，依旧不能让他们放弃银子的诱惑去秉持正义。

更何况萧家善做表面文章，民众本就早被下了降。

顾小小显然也已经明白了这个局，有点痴痴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片空白，连背后紧紧抵着他的都不在意了。

铁慈身后，飞羽轻声道：“莫争舌之利，救要紧。”

铁慈心里明白，此刻瞬移是唯一能出其不意抢下顾小小的机会，但是她不能瞬移。

萧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没有说明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付皇太，落舌。

萧家此刻一定对她的瞬移能力心中存疑，她此刻如果当着萧四老爷面施展，等于证实了皇太已经拥有了天赋之能。

萧家会更疯狂，整个朝堂都会洗牌。

有忽然大喝一声，抓起地上石就对顾小小扔去，“吞吃民脂民膏的贪官！”

彷如一个信号，们纷纷抓起石就砸，“官老爷争权夺利，做什么要拿我们升斗小民作伐！”

顾小小伸手去挡，大部分没什么力道，那些泥石砸在袍角脚前，扑扑的泥水溅了一身，他抬起手臂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