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清楚。

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他气势神意被长安城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厚重意志压垮，泯灭灵，化为一具走行尸。

亦或者身承受不住在体内肆虐的气血，不是经脉断裂七八，就是气机枯竭，气尽身亡。

舌尖一咬，裴文德颤巍巍提起的右臂瞬间恢复灵动。

两指并起，作剑势。

纤细无比，淡不可见的红线萦绕指尖。

裴文德正要施展从柳生但马守处“偷学”的金针渡手法强行催动气血。

长安城虽然在万民年复一年的意念祭炼下生出灵，但终究不是真实生灵。

长安城意志磅礴浩瀚，更是汇聚一国之运，但眼下醒来或者说调运来压制他的力量不过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仍在他可以承担的范畴之内。

裴文德就是要强提气血，将长安城意志排斥出去，然后抢在其重新降临之前，自行打落，收敛气机。

红线柔柔穿透衣衫，已经触及肌肤。

裴文德气机正要涌出，就觉体内一烫，两暖流自腰间生出，渗肌肤气流，瞬息间满布全身，最终在体内汇聚为一，水融，不分彼此。

正是那两件折扇。

龙气自然流转，与裴文德一身气机法意化合为一，然后被其收束于体表，并未外泄分毫。

围绕着“改换面”的裴文德，长安城意志巡狩数次，终于在发出一声作用于神魂层面的哀鸣后，摇摆尾，缓缓散去。

眼前一亮，裴文德轻盈跨出门，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