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灵四章（2/3）

只是有些地方裴文德无法理解。

东方不败武道修为极高，已然修至呼雷唤雨的武道极境，凌驾于笑傲江湖位面所有高手之上，裴文德同样不及。

然而在经过数次领悟后，裴文德自认为也已渐渐追上对方。

这鲤鱼修行数百年，比裴文德之前遇上的那以天赋魅惑他的紫皮狐妖不知要强出多少，御水控火之术更是了得，在裴文德看来，境界绝对不在昔的东方不败之下。

可是这一场天劫的气象却是远远不及。

“这鲤鱼心志悟看来还在贫道之前预计之上。”

轻吁一声，归来子主动后掠十数丈，本就内敛的气机彻底收起，沉寂如死水枯木。

灰衣老者、黑裘男子身死当场，场中所留只有两一妖。

归来子看得清楚，裴文德虽然有些奇异手段，但一身根底仍是实打实的凡间武学，尚未如修士一般达到与天地共鸣之境，天劫有灵，寻不到他身上。

反而，像他这样的得道高，最容易受到牵引，平白招来麻烦。

尤其是李绣这鲤鱼是得他雷法洗去护法英灵中的煞之气，又绷被他拘禁在作为证道法器的封灵图中，气机早已勾连起来，难分彼此。

更何况，好巧不巧，归来子修行的，偏偏正是天下雷法正宗的五雷正法，与雷劫自有一分不可言说的玄妙感应。

平心而论，归来子并不畏惧这场小小雷劫中蕴含的力量，若是换了时间场合，他反而会格外兴奋，以天雷与自己雷法相互印证，砥砺道法。

现在却是不成，其间纠葛太多，天机气数早已混如麻，便是他在这上面有些造诣，却也看不分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偏偏，李绣这鲤鱼，却又系到他未来大道成就，不敢妄动。

“这是结丹之兆啊！”

感觉法意从自己身上扫过，随之离去不再来，归来子心放松大半，啧啧之声，给犹自陷思索的裴文德解释道：“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是为本来圆明真灵之也。

此在儒则名太极，在释则名圆觉，在道则名金丹。名虽分三，其实一物。儒修之则为圣，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

所谓的内丹修行，即把体当做炉鼎，以体内的、气为药，用神作火烧炼。、气、神三者凝聚，自成圣胎，便可谓脱胎换骨而成仙。

便是贫道距离金丹之境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更不必说这鲤鱼了，故而她当下不过只是取巧结了一枚‘虚丹’而已，有名无质。”

说到这里，归来子摇摇，没有给侧耳倾听的裴文德继续讲解下去，双手拢袖中，借着大袖遮掩，开始演算起来。

虽说李绣这枚金丹有名无实，但仍是不可小视。

如他先前所言，修行一途上，元气血是为灵材，身则是炉鼎，至关重要，损毁不得。

身失去后，虽不能说是修行之途断绝，犹可转为物鬼修甚至走上神道，但大道成就却是受限极多，无异于从原本光明大道转为断蹊径。

除去寿元无多，再无前途可言的修士，无拣选这条道路。

李绣这鲤鱼是因为跳龙门不得，原本真身被焚身天火所伤，留下大道烙印，终生再无化龙之机，不得已才会自毁身。

固然她随后夺去灰衣老者那尊护法英灵，借物化形，但终究不是真正身，而是介乎于魅鬼物与神祇金身间的古怪存在。

更何况这英灵是灰衣老者祭炼而成，先天便有欠缺，和李绣也少了打磨契合。

形聚而神散。

但是结丹之后，哪怕只是结成虚丹，却可以将、气、神三物真正锁定聚合起来，化金丹为庐舍，不必担心修为如水外泄。

更何况经过天劫洗礼，又提前领略了金丹的些许风采，对于李绣将来道途裨益之大可以想象。

他若有机缘，或者借着这一粒丹丸，自生圣胎，重塑身，再不受天火烙伤的影响。

不过，这一切还是要看她能不能平安渡过这一场雷劫。

毕竟，天雷乃天地真灵意志化生而成，可谓怪鬼魅天然克星。

当下，鲤鱼这具躯体身份复杂，同时属于物、妖怪，最受天雷克制，她生前境界又委实算不上高明。

即便她已经借归来子雷法洗去了几分气，又有龙气护体，也是不成。

归来子纠结之处也在于此。

束手旁观，李绣极大可能会在天雷之下形神俱灭，白费苦功。

横一手，将自家卷雷劫之中不说，倘若李绣真正禁受住这一场天劫，结成虚丹，道行因之大进，那卷封灵图只怕再也禁锢不住对方。

无数心血，万般盘算同样是付诸流水，说不定李绣还会反过来与己斗法搏杀。

虽然是其自己选择，但归来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