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2/2）

变化数次，裴文德看不分明。

又是她主动邀约裴文德进那个倩幽魂世界当中，想想也知道，她在其中天然占据优势。

防之心不可无，手中实力强上几分总不是一桩坏事。

裴文德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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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屹然孤悬于海岸。

滚滚海，从无限远处的天边翻卷而来，一高过一，几与崖平，重重拍打在崖壁之上。

溅碎为万千水珠，在空中飞散开来。

空气中泛起淡淡海腥气息，并不怎么让讨厌。

阳光下彻，经水雾反折，挂起一道虹光，横跨数里，凌于众之上。

声如雷鸣。

然而，无论是段天涯亦或者柳生但马守，均没有被这绚烂彩虹与海声牵扯心神，以手按刀，相对而立。

面色肃然至极。

连带着四周气氛也因之沉凝起来。

视线从段天涯身上掠过，裴文德微微点。

年少杀算不得多么稀奇，难得之处在于段天涯杀后面色不惊，无喜无怒无惧，显然并非一时气血之勇。

他因之被朱无视相中，收为螟蛉义子，传承所学。

事实上，在报去大仇后，段天涯戾气极轻，几近于无，持中而行，远不如借着满腔恨意进刀法的归海一刀。

故而往往显得他心慈手软，优柔寡断，易被所乘。

然而，此时此刻，段天涯身上却是难得地升起了决然之意。

一如名剑出鞘，剑气森森，不可阻挡。

显然，在承受了柳生但马守那一记碎骨掌力后，他得以真正放下心中藩篱，从而做到心无挂碍地出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