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登楼有悟（2/3）

一动，与这道冥冥之中的无形气韵生出共鸣感应。

撩起外衫下摆，裴文德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横剑于胸，双手分按断念剑身首尾两端，将呼吸放至最缓，神意驱使下气机凝为一线，外放出去，去和楼外那道通天巨柱相结合。

摇摇，裴文德张开眼睛，长呼气，略微有些遗憾，暗自摇念道：“有些心急了。”

之前他并未想着怎样，无心无意，恰恰合了与道冥合的上乘心境，才能够牵引此楼神，醒转过后，想要重新领略那种风光，却反而失之刻意，落了下乘，再难重新回至那无忧无虑的定境当中。

当然，这也和周遭这些士子婢往来穿梭营造出来的喧嚣氛围不无关系，使得他不能安然收摄心念。

明白眼下做不到这一点，裴文德也就不再纠结于此，起身立定，准备更上一层楼，等到这次诗会散去之后，再次尝试一下。

得之所幸，如果不能成功，也不至于失魂落魄，毕竟已经领略过那等风光，虽然只是吉光片羽，蜻蜓点水，但用来咂摸回味已经足够。

“公子，方才你……”

裴庆身为老家，见裴文德动作，想也不想便自跟上，幂蓠掩面的岳姓子面色却是几次变化，斟酌许久，话到边，却又说不出，直到看着裴文德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之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开试探道，只是不经意间，却是悄然改换了对裴文德的称谓，不再是如先前一般以“师兄”称呼。

她的灵觉远不若裴文德敏锐，但毕竟也是习武多年，有着武夫那种冥冥之中近乎本能的感知之力，再加上双方气机心神相连，故而在咫尺距离中清晰感受到，方才裴文德一定一立，身上就自多出一种超尘脱俗的高远气质出来，好似乘风远去，飘飘乎不在间之内，和之前大不相同。显然是有所领悟，武功境界又有进境。

双方初次见面，是在那个dd19427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位面当中，扶桑猿飞月为了和服部千军比斗轻功身法从山道上掠下，以无形剑气将岳姓子骑乘的马匹斩杀。

受此惊吓，此匆匆避让，不小心从山崖坠下，被裴文德出手救起。

那时候裴文德武功和她师兄令狐冲不过差相仿佛，而且虽然气机粹，但是却显得过于温和，却少了习武之的那份锋芒凌厉之意。

然而短短数之间，裴文德虽然体内内力气机没有增强多少，武道境界却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突飞猛进，说是一千里也不为过，甚至能够做到击杀一可以幻化形的妖狐。

要知道，因为自身心，以及避免回空间在神魂体魄中动什么手脚，裴文德对回空间的灌顶传功之法极为抵触，从那间三味书屋当中购置的秘笈，岳姓子学了全套，而裴文德只是由她转授了其中两门剑术。

按理说有着回空间相助，她对于这些秘笈剑法的领悟应该远在裴文德之上才对。

只可惜，她虽然感觉实力确实有着显著提升，但是却没有那种堪称脱胎换骨的巨大变化，反而被裴文德远远落在身后，差距渐拉长。

“莫非他是那种天分还要远远胜过大师兄的天才不成？”

如是想着，不知不觉间，岳姓子心中已经对于裴文德作为自己主的事实真正有了一分认同，“也许有朝一这位裴师兄真能杀了东方不败那个恶贼，将师兄救回。”

“不错。”

裴文德转身回，他哪怕隔着面纱也可以清晰感知到此复杂绪，明白对方所想，轻声点道：“我方才确实有些领悟，只可惜没有抓住，与其失之臂，师妹若是感兴趣，等到了无的地方我再和师妹好好解说一二，只不过你我二不同，只怕未必能够以他山之石攻己方之玉。”

裴文德嗓音清淡，既没有炫耀也没有太过失望。

“多谢师兄好意。”

经过裴文德完整，岳姓子先是松一气，然后幅度不大却格外坚决地摇道：“不过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我资质鲁钝，远远比不上裴师兄你。虽然有着回空间之力，那几本秘笈我轻易步门径，但想要真正领悟其中髓，尽数掌握也不知要需要花费多长时才能做到，哪里还有心力去好高骛远？”

两谈得坦诚，不过落在其他有心眼中却有了些其他意思。

裴文德一行三装扮举止极为正常，即使裴文德一身悬挂三件兵刃也不奇怪，唐律只是禁止甲弩、矛矟这种军用重器，对于刀剑之类并不是太过严苛，玄宗之后管制更是泛滥松懈，士子负笈游学，走遍大江南北，随身佩剑除去护身之用外，更能彰显意气，裴文德除去断念剑外还有一对刀剑叠悬于腰侧最多被视为个喜好。

至于那名岳姓子，大唐风气开放，时有子做男装打扮，亦是寻常事，只是哪怕她以幂蓠遮面，看不见那张绝美面容，但窈窕身姿却是掩饰不住，而且习武有成的她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和楼中那些伶官歌以及随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