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从今以后，你就是人（2/2）
冰寒，身体却反而有了力量。
他活过来了。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奇迹，梭罗尼克起身、难以置信的跪在雪中，仰
望着那位身披厚重斗篷的中年
。
那一刻，他如同神明般伟大。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你想要成为什么？”
中年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者说……你想要力量吗”
“……啊，我想！巫师老爷！”
他脱
而出：“我想要力量！请给我能够用来杀的力量！”
在当时梭罗尼克的心中，只有巫师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但他在说出这话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
然而那时他心中朦朦胧胧，只能以本能说出实话。
“哦？”
听到梭罗尼克的话，中年却是低笑一声：“用于杀的力量吗？
“那么……为了这份力量，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老爷您救了我的命。”
小梭罗尼克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是为了老爷的话，我可以去杀……您有什么仇家，我去帮您杀掉！我绝对不会透露关于您的消息，如果失败我就会服下毒药——只要是为了老爷，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是他从父亲那里学到的话。
“【只要是为了老爷，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中年重复了一句，第二次笑出了声：“那就记住这句话，小狗。”
“是！”
“那么——你对大公忠诚吗？”
大公……
说实在的，梭罗尼克对这个概念非常模糊。
他连贵族有几个等级都不知道，连贵族老爷们的宅邸都从未见过。他只是偶尔听闻，知道伊凡大公是个好……仅此而已。
——但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杀犯的孩子，同样也是一个小杀犯。他不是被凛冬大公所保护着的子民，或许还应该被送上绞刑架。
“忠诚也好，不忠诚也好……您说了算，老爷。”
梭罗尼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听您的。”
“很好的答案。
“那么，握着我的手杖，站起来吧。无家可归的小狗——”
中年以没有丝毫感
的声音，平静的回答道：“从今以后，你就是。”
——从今以后，我就是。
这个声音，在梭罗尼克耳边响起。
他
吸了一气，握住了中年递过来的手杖、表示臣服。
……即使从那之后。
在他加
冬之手后，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凛冬的政治局势。
他没有培训过拷问技术与反拷问技术，也没有学习过军事、政治与际
往的学说。即使这些课程在冬之手内部都有教授。
什么边境贵族，什么神血贵族，什么巫师家族，什么仪式师家族……梭罗尼克根本不在乎那些。
他的老师弗拉基米尔说谁是叛徒、谁背叛了大公，他就去把那杀掉。他最有天赋的，最不可替代的，就是他的杀技术。
触手可及之物皆可杀——以天赋与百倍的勤劳，他的杀技术越发
进，即使是“十指”也尚不如他。
正如那位老教习所说的一样……他是个天生的杀者。
从杀死第一个开始，他的这份才能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能够轻易杀死比自己大得多、强得多的。并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轻敌……而是因为他行事无所顾忌。
他的血管中流淌着【杀者】的血脉。
——除此之外，他一无是处。
直到……
那位“狼教授”，给了他第二重生命为止。
“我……”
塞利西亚的声音颤抖着。
她沉默了一瞬。
在卓雅的无形凝视中，她低下了颅：“我自然是忠诚的。”
“‘梭罗尼克’怎样都好，他只是一丧家之犬……”
狼教授那充满磁
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回响：“但令尊敬的、受喜
的‘塞利西亚小姐’就不一定了……
“她是一个。一个自由的……一个总能讨欢喜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