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3悔恨（2/5）
随着沈氏的述说，陈嬷嬷再次回忆起往事来，心想是被揪住似的难受。
这段时
来，她也在一遍遍地回忆着十几年前的往事，一遍遍地悔恨自己当年太过轻率。
陈嬷嬷
吸了两
气，理了理思绪，接道：“那一天，实在是太
了。”
“当年，夫
在大平寺生产后，大出血，晕厥了过去。
婢心里着急，就跟着寺里的一个小师傅去附近的王家村，找了个懂医术的稳婆回来。”
“婢当时只离开了半天，大概两个多时辰，等婢回大平寺时，夫还昏迷着，不过已经有大夫给她看过了，说夫没什么大碍……”
“婢还听说，
婴因为羊水窒息，全身青紫，命垂一线。大平寺在郊外，大夫一时到不了，侯爷听说寺里的住持大师擅岐黄，所以，就把婴抱去了住持那里，第二天才被抱了回来，有惊无险。”
“当时，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太多了，也太混了，婢根本没多想，只觉得夫这是吉自有天相，这一胎生得虽有艰难，但还是母平安。”
说话间，陈嬷嬷的声音越来越艰涩，声音像是从喉底挤出。
穆国公也没离开，就在屏风外听着，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那双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眸如渊般幽邃，身形僵直如石雕。
穆国公夫嘴唇紧抿，指甲地陷进掌心里。
空气沉甸甸的，压得透不过气来。
之后，沈氏又接着陈嬷嬷的话往下说：“我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对于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别告诉我的，说我血虚力竭，所以晕厥，说婴一度危急，但所幸有惊无险……
“我醒来时，小婴儿就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她很瘦弱，比寻常的早产儿更加瘦弱，甚至还没五斤重。”
至今，沈氏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幕，仿佛铭刻在她心中一般。
那是她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婴儿睡颜安详，那么娇小，那么柔弱，彷如柔
的花瓣似的，她甚至不敢去抱。
沈氏又停下了，胸膛微微起伏着，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
绪。
明明是炎炎夏，可是屋子里却弥漫着一
彻骨的寒意。
穆国公夫忍不住去看楚千尘。
楚千尘端坐在沈氏榻边的一把凳子上，姿态优雅，气度从容，带着一种岳峙渊渟的镇定。
这丫
实在是太冷静了。
穆国公夫蓦地心念一动。
这丫是聪明，儿和陈嬷嬷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不可能听不懂……
所以……
楚千尘是不是早就对她的身世起疑？
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们在调查十几年的事，也看出了儿今天到底是为什么气病了……
这孩子实在是太过聪慧了！
穆国公夫看着楚千尘的眼神既慈
又心痛，还有怜惜、欢喜等等的绪。
她定了定神，才道：“大平寺的住持大师八年前就圆寂了，那不过是小寺，十四年前的僧也没几个了……”
而且，生孩子的事又涉及眷，当时也没多少僧会在沈氏所在的院落出现。
“我们派去大平寺里的找到了当年的一名知客僧，今天才刚刚抵达京城。”
顿了一下后，穆国公夫小心翼翼地看着楚千尘的表，接着说道：“那个知客僧说，当年你父亲曾去了住持那里，抱了一个襁褓出来……”
“后来，他偶尔间还听住持大师唏嘘地说过，希望那个孩子命大……”
说完之后，穆国公夫的神越发显得小心翼翼，目光依旧注视着楚千尘。
在万寿节那天，她第一次见到楚千尘的时候，她就有种看到长年轻时的感觉。
并不是楚千尘的容貌有多像长，她们只是一双凤眼有八九成相像，而是两的身段与气质很相似，让穆国公夫一瞬间觉得熟悉。
其实到现在为止，两个孩子被调换的事都只是他们的猜测，没有更切实的证据，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这件事有八九成应该错不了了。
沈氏不是第一次听到知客僧的这番说辞，此时当她再次听母亲道来时，心又传了那种像是被什么灼烧、煎熬着的感觉，胸又是一阵闷痛。
这种痛楚也表露在了她外表上，她抬手捂住了胸，眉心紧皱，面露痛苦之色。
“阿芷！”穆国公夫看急了，生怕儿又被气得吐血。
屏风外的穆国公听到老妻的呼唤，也担心儿，再也顾不上规矩礼数，绕过屏风冲了进来。
楚千尘就坐在沈氏的旁边，她的动作更快，从袖袋中摸出一个香囊，放在沈氏的鼻下。
“母亲，听我的，以鼻吸气，再呼气。”
“吸气，呼气。”
楚千尘以言语牵引着沈氏，调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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