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大婚（3/5）
仰望着外面繁星密布的夜空，那点点星辰一闪一烁，纷杂无章，如同她此刻的心
一样。
她感觉真相似乎已经近在眼前，又似乎还在相隔数千里之遥，还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过了一会儿，陈嬷嬷就跟着那个小丫鬟来了，她应该还没歇下，衣着打扮与白
里一般无二。
沈氏把小丫鬟给打发了，只留了陈嬷嬷在身边。
确认周围无
，她才低声问道：“十四年前，我在寄宿的那家寺庙生下孩子时，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从那个寺庙到老家来回至少也要一天一夜，她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是她身边还有在，孩子不可能离开她身边那么久的……
沈氏一方面这么告诉自己，另一方面她的思绪又控制不住地在发散。
“夫……”陈嬷嬷一脸不解地看着沈氏，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提起当年在寺庙中生产的事。
沈氏闭了闭眼，眼睛通红，攥着帕子的手指颤抖不已。
陈嬷嬷感觉沈氏的神不对，努力地回忆着。
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她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迟疑道：“您生下大姑娘后，晕了过去，
婢心急，跑了出去，派了几波去附近的镇子上找大夫。”
“那个时候，我们是借宿寺庙，生地不熟的，一切都很
……”
“婢实在着急，还跟着寺里的一个小师傅去了趟附近的一个村子，请了个懂医术的稳婆回来。”
“婢回到寺庙时，您还昏迷着，不过已经有大夫给您看过了，也喂了汤药。”
“大夫们会诊说，您没什么大碍，是血虚力竭……”
“几个大夫和稳婆也给大姑娘看了，说她虽然早产，但是底子好，很康健。”
沈氏接
道：“大夫说，凰姐儿是早产？”
“是啊。”陈嬷嬷感慨道，“都说七活八不活，大姑娘那时候八个月……”
说着，陈嬷嬷咯噔一下，想起方才刘氏与楚千尘的那场对峙。按照二夫的意思，二姑娘是侯爷从外
抱回来给姜姨娘的……
陈嬷嬷瞳孔一缩，心里约莫知道沈氏在怀疑什么了。
当年，姜姨娘比沈氏早一个月怀上身孕，后来由老侯爷做主，把姜姨娘送去了老家，他是担心侯爷宠妾灭妻，而侯爷之所以会答应，恐怕是担心沈氏会害姜姨娘。
陈嬷嬷喃喃道：“夫……婢只离开了您半天而已。”
她离开前，
婴在沈氏身边，她回来后，婴也在。这短短的半天根本就不足以楚令霄一来一回。
顿了一下后，陈嬷嬷又道：“夫，不会的。”
“大姑娘和您长得这么像。”
楚千凰和沈氏很像，除了眼睛外，她的五官
廓都像沈氏，至少有五六分相似，穆国公夫和世子他们也说过楚千凰小时候跟沈氏年幼时更像。
相比之下，楚千尘也只有这双凤眼像沈氏。
尤其鼻子与嘴唇的形状全然不同。
如今楚千尘的
子变了，气质上确实与沈氏有了六七分相似，连穆国公夫都对她有些另眼相看，而从前的楚千尘言行举止很是小家子气，懦弱柔顺，眼睛无神，总是半垂着小脸，从来没会把她与沈氏联想在一起。
“……”沈氏的脑子更了。
陈嬷嬷平复了一下心绪后，又道：“夫，这一切只是二夫的一面之词，十有八九是为了骗二姑娘的十全膏编出来的吧。”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了。
无凭无据，只是刘氏一面之词，换作平里，沈氏根本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因为楚千凰扎到她心里的那根刺越陷越
，让她忍不住想去追究，让她不得不去想楚千凰之所以做出那些事来会不会是因为……
沈氏心发紧，抬手捂住了胸，眉心更是地笼在了一起。
陈嬷嬷亲自给沈氏倒了杯温茶，宽慰道：“大夫，您想太多了，伤神伤身。您还是早些歇下吧，明天是二姑娘大喜的子了。”
沈氏：“……”
沈氏抬眼朝内室的方向望去，心绪依旧起伏不平。
是啊，明天就是楚千尘出嫁的子了，事到如今，无论楚千尘的身世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真相，这桩婚事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其他的事等过了明天再说。
出嫁是子一生最重要的子，没有什么比楚千尘的婚礼更重要……
沈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压下了心的千万绪，起了身。
陈嬷嬷又离开了琬琰院，沈氏拢了拢斗篷，又返回了内室。
内室中还是黑黢黢的一片。
蜷在床柜上的那只小黑猫敏锐地睁开了眼，用绿油油的眼睛高傲地看了沈氏一眼，又把蜷了回去。
沈氏脱下斗篷，躺回到了楚千尘的身边，她依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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