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衣（1/2）

马蹄声消，数十名锦衣执法者已经集合完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其中，甚至还有一辆马车。

想必是运送物资的。

毕竟，他们要将柯探长的尸体运回去。

朱队长缓缓踏前两步。

“兄弟们，你们也知道：就在早上，我们的柯探长被歹徒偷袭，遇害了！”他声音低沉，“害死他的，不是别，正是一直在镇上作犯科的矮盗贼，穹措！”

“居然是他？该死的垃圾！”

“这怎么可能，队长可是高级剑士，他一个本事低微的盗贼，怎么可能偷袭成功？”

“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伎俩！”

……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件事已经可以确认。”朱队长说。“你们说：这个仇，能不报吗？”

“绝对不能！”

“杀了他！”

“弄死他，为探长报仇！”

……

朱队长伸出双手，虚压一下，示意众安静。

“但问题是：贼此刻估计已经逃向了西南方向的鎏金山脉，那里地处南楚境内，我们西秦的锦衣执法者出师无名，若公然前往缉凶，于理不合，对方的边防员决计不会放我们过去。如果硬闯的话，一定会引发两国冲突。到那时，舆论对我西秦必然不利！”

群顿时哗然。

“那怎么办？”

“难道要通过外途径，请南楚方面的执法者帮忙？”

“他们怎么会用心帮我们追凶？”

……

朱队长静静地听着他们议论，默不作声。

直到议论声最终停止。

“外手段合合理，但能不能为探长报仇，却要看南楚的脸色，这一点，我是不愿意看到的。”他说，“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什么办法？”一名执法者急切地问。

“是啊，队长，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朱队长并没有立即回答，却是陡然提高了音量，下达了奇特的命令：

“所有听令：家有老父母者出列！”

执法者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最终，还是有几个默默走出了队列，包括单木的三叔。

“家中独子者出列！”

又有几出列。

“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

“兄弟同在队中者，弟出列！”

……

几道命令发布完毕，没有移动的只剩下了十来个。

“现在，所有出列的后退十步！”

一阵沉默的移动后，没有移动的十来个变成了前排。

“队长，您这是想？”

三叔似乎看出了他的用意。

朱队长抬手制止了他。

“自古无国则无家，所以，若国仇家恨有冲突，我们既是为国效力，自当舍小家为大家，不能因为个恩怨让国家处于不利地位。”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要忘掉仇恨，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如果别不能帮我们主持正义，我们只能亲自执法！当然，不能以西秦执法者的名义。”他平静地说。“呈上来！”

一个执法者应声从马上跳下，从旁边的物资车上取出一件黑衣，捧给了他。

朱队长默默脱下执法者锦衣，换上黑袍。

“从现在起，我身上穿着的，已不是西秦执法者之衣，这黑袍，表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我将用这个身份前往南楚，为探长复仇。若我身死，也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游侠，与西秦无关！”

“这当然也意味着：西秦不会为我的死负责，我将失去名声、地位，死后也没有任何抚恤金。”

“队长！”三叔疾步上前，“我……”

“你不用劝我了，单老三。”

三叔连连摇：“队长，我不是要劝你！我是要抗议：你选的标准不合适！虽然我家有老父母，但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哥哥们又有子嗣，所以，‘家有老父母者出列’这一条应该去掉！我应该可以出战！”

“队长，我觉得‘家中独子者出列’也不合适！我虽然是独子，但老爸老妈还年轻，前几天还跟我说要再给我生个弟弟来着！”

“队长……”

抗议声此起彼伏，原本挺严肃的一个场景，此时却像一场闹剧。

“诸位，听我一言！”朱队长提高音量，大喊一句。

喧闹的群安静下来。

“我明白大家的心意，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既然吃的是公家饭，便要为公考虑更多。如果大家都去，镇上的治安谁来维护？宵小之徒趁虚而，侵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