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时间都去哪儿了？（求收藏，求推荐票！）（2/3）

多客的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小是早产，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猫仔儿这么大。我亲眼看着她从这么大，一点点长到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

“她妈妈没得早。我怕家里来另外一个，她心里不舒服，她受后妈的气，从来没敢动续弦的心思。”

“又怕她没有妈妈，被其他的孩子看不起。我又当爹又当妈，真真是捧在手心怕丢，含在嘴里怕化。”

“终于，她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啊。”

“这二十四年来，我自认没让她受过半点委屈！现在，我把她给你啦。”

“小子啊，你记住了。但凡我闺跟你受了半点委屈，老子只要还能动，肯定饶不得你！”

“闺啊，你也记住。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丈夫，他将陪伴你走完余生。但是不要忘了爸爸还在！我将用我的余生，继续你。”

“记得...结婚之后……常回来看看。”

第二幕上半段，已过壮年显现出老态的父亲，面对婚礼上宾客玩笑时的复杂笑容，面对婿和一身嫁衣的儿时那一长串的代台词，平凡而感。

全场观众的绪，都已经被父亲即将和儿别离，和婿做两个男的责任接时所表露出来的感而挑动了起来！

随着剧的缓缓推进，诺大一个话剧厅，除了轻轻擦拭眼泪的声音之外，堪称针落可闻。

“我们记住了，爸！”

随着儿和婿的一声应答，和首演时的舞台设置一样，灯光随之变化。

舞台的另一半，灯光打了高亮。夫妻二开始通过上班道别，儿给丈夫整理领带这个场景，开始展现婚后生活的幸福。

舞台的一半，灯光则渐渐暗去。父亲独自坐在椅子上，似乎他的时间...停滞住了。

这个场景和首演一样。动与静，明与暗的蒙太奇手法，将儿婚后的儿和父亲的生活状态，做了一个相当有冲击的对比。

哪怕是已经看过一次，但是台下的后援会的一群老，以及张耀中和孙国威翁婿，依然鼻子一酸。

看着黑暗中孤独寂寥的父亲，潸然泪下。

但就在这时。

和首演不同的东西，出现了！

在观众们泛着眼泪的目光中，台上被昏黄朦胧的光线所笼罩的父亲，拿起了一个相册。

然后慢慢的，视若珍宝般，将其翻开。

看着里面那一张张的照片，父亲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门前老树开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白发。”

一阵没有伴奏的歌声，从他的嘴里缓慢而沉重的流淌了出来。一如...他那时间已经变得粘稠的生活。

看着里面应该是儿小时候的照片，父亲的寂寥的脸上露出了似乎泛着光的宠溺。

“记忆中的小脚丫，嘟嘟的小嘴。”

“一生把给她，只为了一声爸爸。”

舞台的另一边，新婚燕尔的儿，似乎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存在。怀中抱着一个道具婴儿，满面意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一面是加倍的幸福。

一面是加倍的孤独。

此时的父亲，仿佛是一个火箭的推进器。完成了送儿登天空的使命，然后剥离，变成一块块残片。

默默的凋零，急速的坠落。

随着歌曲第一部分完毕，父亲翻相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仿佛什么都没变，只有岁月加速的在他身边流淌过去。

他的身子一点点的佝偻下去。

全场观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在十几秒之内，变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

在这个过程中，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

随着相册的合拢，父亲蹒跚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到周围的昏暗，似乎一时间没从相册的回忆中脱离出来般，脸上满是疑惑。

再看了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带着丝丝叹息，用歌声发出了困扰他的问题；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此时，父亲这边的舞台前，猫着腰的工作员藏在影中，竖起了一个硕大的镜框。

镜框中，已然苍老的父亲直面观众席。

仿佛是在照镜子。又仿佛......是一张定格的照片。

那首没有配乐完全清唱的歌。像是失去了所有枝茬的树，又像是一只凭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