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湖州司马(2/3)
,小徒被那李十月所迫,不得已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这是小徒之错,老道也有管教无方之罪。老道不敢祈求大饶恕,只求大
看在我清心观祖师爷的份上,拿我两
问罪即可,切勿牵连他
,望大
给条生路吧!”说着便长揖不起。
见黄纯笃拿老国师来压他,胡攸却是丝毫不惧,把老道士扶了起来,说道:“黄观主,本官也是职责所在,你这观中既然出了逆贼,就难免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而是本官忝为一州司马,自有保全民众,缉拿逆贼之责,老观主,对不住了!”
众听这些话,心里皆是骂翻了天,你胡攸原先不过是一边军小卒,斗大的字还不识得一筐,哪里学的这么文绉绉的话,八成是哪个杀千刀给你出的馊主意。你听听,什么忝为一州司马,什么保全民众、缉拿逆贼,就凭你胡攸犯下的恶事,也有脸面说这些话?
当然,众只敢在心中暗自腹诽,却不敢表现出来。如今自己的小命可全捏在这位爷手上,要是他看不顺眼了,一顶勾结逆贼的大帽子压过来,当场斩了你都是轻的。是以,即便再有
看不惯胡攸所作所为,也知胡攸有心为难清心观,亦无
敢出声相助,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老道士见此,心知胡攸背后有撑腰,今天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再看无
敢出声,不由得心生悲凉。师父啊,您看到了吗,当年师祖为大周而死,而今大周却反过来要灭我清心观,当年旧事,到底是对是错呀!您枯守观中一甲子,又值不值得?
观中之噤若寒蝉,可偏偏有
不怕死。有一个身着紫袍的小道姑,提着一柄剑冲了出来,直直往胡攸刺去。
胡攸乃是久经战阵的实权将军,其在武道上的造诣自然不俗,至少远非小道姑可比。是以,这一剑虽然众出乎意料,但也仅是让胡攸惊愕了一下,右手一探,便将小道姑制服,之后自有甲士将之缉拿。
胡攸看清小道姑的面容之后,哈哈大笑,这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儿,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且说几前胡攸出行,在城中看见一位小道姑,当时便惊为天
,只是碍于她身上那身清心观嫡系紫袍,这才没有当街抢了回去。虽说清心观已大不如前,可好歹也出过一位国师不是?盯着清心观的眼睛,可不少,这种麻烦能少沾惹就尽量少沾惹。
可胡攸回府之后,竟是夜夜辗转反侧,脑海里魂牵梦萦都是那个小道姑的身影,一连抢了几位面容姣好的子回来泻火都无法忘记,反而越加
刻,这让胡攸越发懊恼。
是以,当长史许近思找到他,说要让他代为取来清心观中的紫檀剑匣时,胡攸欣然而允。有许近思撑腰,胡攸自不会怕什么,况且这样一来,自己能趁机得到那位小道姑,还能结一下许近思,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娘的,
了!
众所周知,当今天子早已对老首辅夏言不满,三曹先生也起复在即,所以大周官场,从遥远的京城,一直到这边境苦寒之地,不知道还要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的是,老首辅夏言一旦致仕返乡,官场即刻就会迎来大变动,夏党一派,失势已成必然,取而代之的是“三曹门生”。
就拿这湖州来说吧,刺史郭迎春乃是老首辅夏言的,长史许近思乃是“三曹门生”。许近思不过刚来湖州一年,便已大权在握,在湖州站稳了脚跟。许是郭迎春也知夏党回天无力,故而处处忍让,于是,许近思便成为了湖州官场实际上的一把手。
当然,这只不过是整个大周官场的一个缩影,在各州、各部,凡是极为要害的地方,必有两党之相互掣肘。
天子自然也知道党争带来的危害,而这种危害还不可避免,故而想用这种方式逐步过渡,慢慢将夏党的势力架空,当夏言与赵暄二替之后,一场祸事就会消弭于无形。
这是整个大周官场都默认的,即便是那位做了二十余年首辅的夏老大,也没有反对。
因为,他已经老了。
这似乎就是夏党的原罪,老嘛,总要给新
让路的。
赵暄为官三十余年,真正的弟子就收了两三个,但他也曾做过大朝试的主考官,而且是文试和武试一肩挑之,不止如此,赵暄还历任过三部尚书,故而“三曹门生”多不胜数。
在朝,天子支持,老首辅也不反对;在野,平民们总会更喜欢传奇物一些。所以,在大周,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在等待着赵暄接任首辅的那一天。届时,没
能想象得到“三曹党”的势力会膨胀到哪一步。
故而,这就是胡攸的信心来源。待赵三曹上位,许近思必接任湖州刺史之职,历练几年后,调京城做个侍郎绰绰有余,届时,许近思念及今
之
,岂会亏待了我胡攸?再熬个几年,我胡攸就能离开这苦寒之地,去别处逍遥!
胡攸的想法很好,这一切也都在逐渐变为现实,所以他不允许任何搅他的局。当小道姑被缉拿之后,胡攸大笑着对黄纯笃说道:“黄观主,这可不是本官栽赃,刺杀一州司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