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徽州（1/3）

徽州安宁，自古繁华，有书生意气，也有才子风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年前，“三曹先生”荣归故里，让原本平静的徽州动了起来。自那之后，那座看起来并不如何显赫的府邸便没有安静过，每都有自诩“才子”之自荐，在府外苦等数，只求得见“三曹先生”一面。

或者，一些世家大族的掌权者，还会带着令眼红古玩书画，领着家族子弟登门拜访，希望能拜“三曹先生”门下。

一年过去，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却没有能得“三曹先生”高看一眼。

越是如此，“三曹先生”的威望在这些读书心中的地位也就越高。似乎，赵三曹，本就该如此孤傲。

永安元年正月初五，徽州城还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之中，一个瘦小的男孩挑着一小担柴火，领着一个童进了赵府。

男孩七八岁，虽然瘦小，但双眼中却透出令心惊的坚毅。孩稍好一些，小脸上依稀能看到富态，衣服虽然旧，质地却不错。

天气寒冷，童的小脸被冻的通红，许是饿得久了，便对男孩开道：“小五哥，我饿！”

男孩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童道：“杏儿，忍着点，一会儿就有吃的了。”

童懂事的点点，也不再言语。

在前面领着两的赵府管事沉吟了一下，吩咐下拿了两个馒过来，递给男孩。

童看着热气腾腾馒，吞咽了一下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男孩。

男孩放下柴火，道：“多谢赵管事。”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接过馒，递给童。

童雀跃一声，也不管馒烫与不烫，接过馒便狼吞虎咽起来。

见孩如此，赵管事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笑意。接触的久了，赵管事也清楚这两个孩子的底细，孩是富贵家出来的，只是家中遭难，被仆抱了出来，好歹留了条命。男孩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不知来历，自小便跟着那座落城隍庙里的乞丐一起乞讨。

说来也有缘，那仆抱着孩逃难时路过城隍庙，两个本不该有任何集的就这样相遇了。男孩自小乞讨，被那些大老爷们打骂得惯了，也懂得些世故，见主仆两落魄至此，便将乞讨的食物给了两，可惜的是，那仆见童有了指望，便一逃命去了，留下童孤苦无依。

童年幼无知，只记得娘亲叫自己杏儿，有五个哥哥，小五哥对自己最好。于是，从那天开始，男孩就成了杏儿的小五哥，他有了妹妹，不再是孤身一。

男孩去乞讨，要受尽白眼，还要防着同行，这又多了一张嘴，这条路便行不通了。许是天可怜见，某“三曹先生”外出踏青，见两可怜，便将他们带回了赵府。男孩倒也争气，虽没有听过“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样的话语，却知其中道理，不愿白白受恩惠，便每外出打些柴火，换些吃食。

“三曹先生”倒是劝过几次，见男孩坚持，便不再多说，只是吩咐管家好生照顾。主吩咐，下自然不敢不从，况且这两个小小的儿，男孩聪慧明事理，孩可乖巧，下们平里对两也都极好。所以，两便算在赵府安了家，至今已过了半年。

一路穿廊而过，接近大厅时，小五隐约听见有言语。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庭光，你何必如此固执。你我皆知，夏言已经年老，首辅之位，他还能坐几年？待夏言致仕以后，放眼当今天下，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屈指可数。徐文衍、古恒奇、言经，还有你赵庭光。言经还差些资历，徐文衍差些铁腕手段，古恒奇嘛，什么都不缺，但说到底，他古恒奇还是前晋遗民，即便当今有容之量，恐怕天下也不答应。只有你赵庭光，资历、手段、声望样样不缺，何况，你还顶着一顶得天得厚的帽子，帝师！帝师啊，我大周统一天下三百年，有几位帝师？所以，夏言一走，首辅之位你唾手可得！”

“可你坐上那个位子，那里会那么轻松。天子有气吞天下之志，却被满朝权贵束缚住了手脚，当今天子却是也有大气魄，竟想到了削藩、开海禁这样的手段，以此削弱权贵势力，借此收权。如今朝廷，已分为三派，一是那些清流中老而不死的旧权贵，二是支持天子的新权贵，还有一派嘛，便是那些贼心不死，却又想置身事外的旧七国遗民。你赵庭光坐上那个位子之后，难道也想置身事外？哪有那么容易啊！”

“所以，庭光，听老夫一句劝，天子或者我们，你得做个选择。你拒绝了天子，这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天子得国不正，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收了若儿为徒，便是表明了态度。放心吧，即便天子知晓又如何，凭你赵三曹的声望，再加上我们在背后相助，首辅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紧接着，又有一道醇厚的声音响起：“紫山公，你错看赵暄了。赵暄眼中，没有新旧权贵与天子之争，只有天下，即便是天子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