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有发言权(2/3)
孔闻韶面圣的仪式,终于开始。
奉天殿内。
朱祐樘坐在龙椅上,在他身旁两侧,是司礼监两位秉笔太监陈宽和韦泰,仍不见萧敬身影。
在丹陛大乐的伴奏之下,孔弘泰与孔闻韶叔侄二,代表文庙向皇帝献礼。
随即文臣分列两旁,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见面的礼数结束之后,由礼部尚书倪岳走上前道:“陛下,此番宣圣传及宗子来京,乃为其尊求药,还望陛下赐药能了却宗子一片孝心。”
求药求到皇帝这里来。
作秀也太明显。
朱祐樘笑着点道:“着太医院,开药方及找寻灵丹妙药,朕也望宗子之父能早
痊愈。”
因为孔弘绪被剥夺爵位,使得在称呼方面很别扭。
倪岳再上奏:“陛下,宣圣宗子已近成年,以他孝心之表率,应当早定宗祠嗣位之事,礼部及太常寺请陛下定夺。”
说着,倪岳从怀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奏疏。
这份奏疏其实早就有原样的一份呈递到朱祐樘那边,现在不过是要走个形势。
这大概就是在说,既然正好遇到衍圣公世子来京师求药,朝廷以礼数接待之,那不如就趁机把衍圣公世子继位的身份给定下来,免得以后再有
觊觎。
其实在场之都能听出来,若今天把继位
的问题定下,来
朝会上可能就要直接宣布。
张延龄用促狭的目光望着李东阳。
“若到那时,李东阳想不嫁都不行。”
随即太监陈宽走下来,接过倪岳的奏疏,准备将奏疏呈递到朱祐樘手上。
突然于此时,从群之后走出来一
,显得很贸然,走上前行礼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好端端的衍圣公传承继位确定典礼,因为张延龄的走出,而被
坏。
众皆都用愤恨的目光望着张延龄。
之前他们就在怀疑,为何皇帝会让不学无术,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读书的张延龄前来观礼,眼见张延龄出来
坏仪式,心中担忧实际发生,每个
的愤恨都体现在脸上。
倪岳转过怒视着张延龄道:“建昌伯,不得造次。”
朱祐樘看到这一幕,本也想叫停,但突然想到在来之前,自己小舅子所说的那番话。
不需要他违背公义,只需要让张延龄把话说下去便可……
“国舅,这是何等庄严之时,你有何事不能等到来再说?”朱祐樘板起脸,好像要教训张延龄,但言外之意,你的话若很要紧也可以现在就说。
要让张延龄说下去的意思。
张延龄道:“臣启奏陛下,此事事关到京师一桩大案,乃一于京师中白昼中玷污
子,且将其勒杀,事关京师礼教之大事,臣不得不奏。”
这话一出,在场多数大臣仍旧觉得张延龄在无的放矢。
但也有神色有变。
张延龄这说的,不明摆着就是孔弘绪当年的恶行?趁孔弘绪儿子要定嗣位时,张延龄突然就跑出来上奏跟当年近乎一模一样的案子,指向
太过明显。
倪岳恼火道:“建昌伯,此并非衙门公堂,你若有案子,可以由顺天府或刑部,朝堂神圣之所岂容你放肆?还请陛下对其治罪。”
在场很多也在打量倪岳。
建昌伯是很无的放矢,但因为这点事你就让皇帝治他罪,你是不知道皇帝有多偏向他是吧?
朱祐樘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咋咋地。
张延龄道:“倪尚书真是好大的脾气,在下今上奏涉及京师礼教之事,陛下都还没说什么,你却一而再出言指责。怎么,你跟罪
有关系,想包庇罪
不成?”
“你!”
倪岳想说什么,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旁边的首辅大臣徐溥也拉了他一把,示意让他不要说下去。
在众都还没开
之前,张延龄望着孔闻韶道:“宣圣之宗子,乃我大明礼教表率,不知孔公子对于此案中的罪
有何评断,应以如何的礼教方式来惩戒之?”
孔闻韶本来就是个少年,见皇帝时紧张到要命。
突然横生枝节,还想立一旁看热闹呢,却不知张延龄从开始针对的就是他。
就在孔闻韶准备接话时,旁边有拉了他一把,示意让他不要说。
张延龄笑道:“臣只是想问问宣圣宗子的意见,涉及大明礼教,并非有意为难,还请陛下准许臣对他有所问询,也是验证其孝义礼法,是否堪当文庙祭祀之责。”
他换了一种方式说,好像是要替朝廷检验一下孔闻韶在孝义礼法方面的见地,理由也说得过去。
朱祐樘要的就是合合理的说法,他马上点
道:“宗子可以说。”
有皇命吩咐,孔闻韶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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