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比下去(2/3)
,无功不受禄,请把银子收回吧!”
祝允明才名在外,这年的读书
讲求的是饿死不受嗟来之食,就算是以求字的名义给,祝允明也断然不会接受。
“阁下宁可留在京师中盘桓,也不肯接受在下的好意?这客栈的房钱要付,饭钱酒钱还是要结……就算阁下要回乡,也需要盘缠吧?”
张延龄的话听起来很直白,但对于像祝允明这般心高气傲的举来说,无异于揭其疮疤。
张延龄也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来接济你的,看你接受不接受吧。
你有傲气是吧?
就是要先把你这傲气压下去,不然回
你知道我是外戚张延龄,还是会分道扬镳。
这年的读书
,不经受磨砺,不知世间艰辛,怎可能降下身段为
所用?
尤其是为我这样一个恶名昭著的外戚所用?
突然之间撕脸,祝允明气得脸色通红道:“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你也不过只是作一两首油诗街边骂两句白丁的才学,道不同不相为谋!”
祝允明气恼之下,直接就攻击张延龄的才学不行。
互相揭短。
张延龄冷笑道:“两次科举不应,就已到这般田地,再让你多考几次不应的话,你岂不是枉为?”
“你……你……”
祝允明本来还真以为张延龄是上门感谢的,听到这些话,他气得浑身直哆嗦。
张延龄再次出言讽刺道:“以为自己有几分才学,就真的能科举高中?也不想想这世道,考官阅卷所希望看到的是考生的礼义廉耻忠孝节悌,才名管什么用?你以为自己的才气能当饭吃?”
祝允明已经有找地缝钻的倾向。
还是太天真,相信了求字的鬼话,知道对方就是作诗之还抱有幻想,先前就该直接把
赶走才对。
关键是,张延龄所讽刺的,句句都能戳到他内心最处,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反思,所想的基本就是这些。
“来,把纸给我铺开。”
张延龄一声令下,南来色重新进来,将桌上的茶杯和酒坛收拾,摆上笔墨纸砚。
张延龄拿起笔来,大手一挥,在纸上龙飞凤舞写字出来。
南来色在一旁看着,嘴张得老大,心里在琢磨:“爵爷不会是疯了吧?这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张延龄所写的,是狂。
重点还不是狂,重点是他所写出来的,是他前世所研究的,以祝允明的笔锋所写出来的狂
。
果然,祝允明在一旁看了,整个都目瞪
呆,因为眼前此
在之上所写的字,跟他平时练习所写的,竟都是别无二致,在笔画转折上,比他还要高明。
他甚至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确定不是自己醉酒之下自己在纸上写出来的。
张延龄很快就把一幅字写完,把笔放下笑看着祝允明道:“听闻祝才子的字写得不错,尤其是书,不知你可否为在下评断一下这幅字写得如何?”
祝允明黑着脸道:“你是在模仿我的笔迹?”
张延龄哈哈笑道:“亏你还能看得出来,那你认为这么一幅字拿出去,价值能有几许呢?”
祝允明脸色漆黑不言语,本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字,就这么轻易被模仿,只有水平高的
才能模仿水平低的,这说明对方在字画上的造诣绝对在自己之上,这对他的打击可是非常大的。
“那我替你说了吧,一文不值!”
张延龄又说了一番直言,近乎是在打祝允明的脸。
祝允明憋红了脸正要跟张延龄争辩,突然之间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这幅狂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正是张延龄之前作打油诗时曾借鉴过的郑板桥的《竹石》。
当祝允明看清楚这上面所写的,再联想到自己的境遇和张延龄上门后前后态度的反差,那些要跟张延龄争论的话语,突然之间就说不出。
都贵有自知之明。
祝允明自知已沦落到无面目回乡见家的地步,面子什么的其实也就是表面文章,对方虽然处处在讥讽他,可这诗中所带着的意思,却明显是在鼓励他。
张延龄看到祝允明的脸色,便大概猜想到其心态的变化,重新换上语重心长的吻道:“祝兄台,你的确是状元之才,无论是你的才气又或是你在诗画上的造诣,也绝对堪称是大明才子,在下实在不想看你继续沉沦下去,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在下的心意,全都在这首诗里。”
祝允明先前还说跟张延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意图贬损张延龄才学不行,张延龄随便拿出一首诗来,就让祝允明自惭形秽。
再随便一句话道出的半首诗,又让他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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