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阴影中的刺客（七）（3/3）

“我不明白……你……”

“你不该杀她，”布蕾妮·塔斯的眼睛同样充盈着痛苦，“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凯瑟琳·徒利。一直是，永远是！”

“你不是布蕾妮，”国王艰难地接着说，“你到底是谁？”

空气一时也仿佛停滞。

眼前之望着徐洛，静默片刻。她抬手撕掉贴在脸上的皮面具，露出其下清秀的脸庞。看着表仍旧困惑的徐洛，无面者冷漠地说道：“艾莉亚，哥哥。就连托曼都记得我，你却将我忘了吗？”

艾莉亚……

徐洛倒回椅子上。他双手紧紧抓住扶手，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的脸上，浮现起哭笑不得的哀伤表。艾莉亚。艾莉亚。我的小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莉亚缓慢地闭眼，又缓慢地张开。

“你可能等不到听完整个故事了，哥哥。”

一个将死之，不必知道真相。

徐洛抿了抿嘴唇，靠在椅背上。血顺着伤向下淌，无论他怎么去堵，也堵不上。徐洛能感受到生命正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var morghulis.徐洛突然仰大笑，笑得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

艾莉亚不明白徐洛的笑。身为无面者，她早已被训练得没有绪波动。凡皆有一死，艾莉亚告诉自己，凡皆需侍奉。

“丹妮莉丝以为，这样做就能夺走陛下的王位吗？”椅子上的陡然拔高声调，厉声咆哮，眼泪顺着他的脸庞向下流淌，“那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土地啊！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泪水淹没了她的脸。

站在一旁的艾莉亚·史塔克僵在原地。因为椅子上的脸庞逐渐开始变幻，消去了它男的脸，露出其下隐匿的真容。

白面具，莫罗娜。

王乘龙自天落到龙石岛的空地上。卓耿咆哮着吐着火焰，躁地推开身旁的砂石。魔龙的烈焰自龙石岛各处升起，如一张白纸上胡的涂上红色的颜料。只是这颜料是鲜活的、炙热的，吞噬一切的。

弥桑洛从影中走来。提着双刀的龙之仆从指挥官一脸疲惫，浑身是血。他的脸上，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坚毅与沧桑。

“守军已经清理净了，陛下。”弥桑洛汇报到，“但还是有不少乘船逃离了岛屿。”

魔龙卓耿爬起来，朝着弥桑洛低沉咆哮。饶是见过魔龙多次的弥桑洛，也不禁有些胆怯。他无法确定，卓耿会不会一火将他烧成灰烬。

“不用管他们了。”丹妮莉丝吩咐，“让士兵们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收容受伤的。”

“是，陛下。”

弥桑洛领命离去。

第二个来到王面前的，是艾莉亚·史塔克。艾莉亚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亲手给了和自己关系亲密的哥哥一刀，就算不知生命珍贵为何物的二小姐，也有些茫然无措。

“怎么样，阿雅。”丹妮莉丝叫了艾莉亚初见时的小名。

艾莉亚喉咙滚动。她视线混地左右扫动，最后落到丹妮莉丝身上，缓慢地说：“琼恩不在这座岛上，陛下。”

我们有麻烦了。

原本平静如素的丹妮莉丝，听到这个消息，也愣在原地。她所有的计划，可都是以徐洛的死为基石设计的。

白面具莫罗娜常年戴着鱼梁木雕琢而成的丑陋面具，因此无见过她的模样。后来，当唤而生卡蒂娜问起莫罗娜的长相时，国王只说了平静地三个字，她很美。随后便陷了长久的缄默。虽然大家普遍相信，瓦迩公主是国王心永远的挚。但事实是，莫罗娜才是那个一直如影随形，陪伴在君王身边的。